熬了这么久,总算熬走了二房,现在当家主母也不得不高看三房一眼。
“三弟来既是给我面子,我便直言相告。”
纪玉君挤出一丝笑意,捧着谢三爷道:“延明你不必担心,是我命人将他藏起来了。”
“什么!”
谢三爷诧异不已,一双眼眸震动。
纪玉君抬手示意他冷静:“弟弟莫慌。”
“我这么做只是为了给秦昭芸个下马威,她的那个儿子实在不知侯府的规矩。”
渐渐从震惊中回过神,谢三爷皱眉:
“大夫人何苦连累孩子……”
他的话只被纪玉君当作耳旁风。
“如今全府上下只有我知道谢延明的下落,无论三弟什么态度,秦昭芸这次都免不了重罚。”
纪玉君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自顾自说完想说的话:
“我今日单找您,是想给你个机会。”
这句说完才勉强看了谢三爷一眼,等着他给回复。
“什么机会?”
谢三爷满头雾水,不知这大夫人打的是什么算盘。
“秦昭芸被赶出府,三房便无权无势还无钱,弟弟现在投靠大房帮我说话,还不晚。我重管侯府钱财便给三弟一大笔钱,让你一人用……此提议三弟以为如何?”
听到钱字,谢三爷突然眸光一动。
有钱用还不用看秦昭芸的脸色,如此甚好!
“就这么说定了!大嫂可不能言而无信,我要这个数。”
谢三爷伸出两根手指摆了个手势,形如‘八’,代表八百两纹银。
“一言为定。”纪玉君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
谢渊和叶锦苏没有停止搜寻的脚步,依旧无果。
于是谢渊提议叶锦苏等等纪玉君的动作,不要再做无用功,却遭到反对。
“什么都不做?”
重复了这一句,叶锦苏摇摇头:
“案子不好插手便罢了,找个人还要等!我得设法打探纪氏行踪,也许能找到线索早点找回延明。”
说罢要走。
分明说了要等在原地的谢渊也起身跟随:“那我与你一道。”
“停停停!”
赫然转身挡住谢渊的去路,叶锦苏无奈道。
“表兄人高马大,目标太大,做起事来又笨手笨脚,不适合跟弟弟一起去打探。”
话已说得很明白,就是嫌谢渊累赘。
“还真是看不起人……”
谢渊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抱怨,随即抬头,不服气地回怼:
“为兄想跟便跟,侯府的路难道是你管?表弟无权干涉。”
看来他铁了心要跟。
知道多说没用便暗自叹气,叶锦苏快走几步开始小跑,想甩开这跟屁虫。
行至拐角,眼前出现了一身影。
叶锦苏定睛看,免不得感慨冤家路窄,使轻功凌空登墙,翻身上了房顶。
跟在后面闷头走的谢渊刹不住脚,险些与来人迎面撞上。
“见鬼,走路不看路啊!”
以为是个下人高声斥责,纪玉君抬眼才知是谢渊遂换上笑脸:
“渊儿为何在此处?”
“回母亲。”
余光瞥见房顶上叶锦苏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