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到底将我娘藏在了何处?”
“没有,没有!”
纪玉君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双手来回摆:
“这都是叶将军您的臆想,秦昭芸……”
“昭芸妹妹本就不在纪家别院,我怎会肆意窝藏它人,恐怕是刚才臣妾的话让将军您误会了。”
本与此事无关。
但纪延知就是看不惯叶锦苏有了个将军身份便能在纪家的宅府里作威作福。
区区一个正五品定远侯将军,难不成还能大过父亲的兵部尚书?
“叶将军若没找到人,请回吧!”他的下巴都要仰上了天。
可顺着他抬手的方向,就在大门的左手边,有一小门引起了叶锦苏的注意。
十分不起眼的一处,不时有青烟飘起。
“这地方可查了?”叶锦苏转头问手下。
众人纷纷摇头说没有,刚才充满进门,根本没有留意门边竟会有如此隐蔽之处。
“去看看。”
站在最近处的将士领命前去,可人还没有走进,便遭到了纪玉君的制止。
她万分为难:“别,这可是纪家佛堂,供奉的都是神明!”
将士有些后怕便回头看叶锦苏,没有等到将军收回成命,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手将将碰到门,身后响起惊声尖叫。
纪玉君故弄玄虚道:“若是冒犯神明便会遭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将士吓得原地起跳。
大楚人大多有神鬼信仰,尤其佛教和先人祠堂是最为神圣之地。
不等纪玉君再开口,叶锦苏径直走过,拍了拍将士的肩。
“退下。”
“是!”
先人和神鬼难道比人心更为可怕?
笃定纪玉君越怕查的地方就是最有可能的地方,叶锦苏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把拉开房门。
佛堂中的香火味扑面而来,纪玉君仓惶于兄长对视一眼。
众人一哄而上,刚在纪家人之前冲入佛堂,叶锦苏不停地叫道:
“娘,娘!”
“将军!后面好像有人!”
回头见一将士手指的方向是佛龛,他们不敢上前,叶锦苏绕过佛像定睛一看。
秦昭芸躺在佛龛底下,双眼紧闭没有半点动静。
叶锦苏立即上前以手探鼻息又确认脉搏,似乎人只是晕过去,乍一看无明显外伤。
“来人,来人,马上送医!”她吼得撕心裂肺。
谢渊看着眼前一幕揪心,抬眼察觉到佛像经幡布满血迹。
照理说秦昭芸身上并无伤痕,为何会平白出现这么多血痕,也许是有人身上带了血?
刺客!
他招手叫来睿好。
在其耳边小声说了几句,睿好点头带着一众侯府家丁,由佛堂混乱掩护着离开。
叶锦苏看着几名手下带着秦昭芸上了马车,视线一直追随。
直到消失不见。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起身走出佛堂的步履万分坚定,迎面朝着纪家人走去。
“纪玉君,今日本将军便要以绑架之罪拿你归案!”
“绑架!何来绑架!”
纪玉君顿时见慌不择路,腿软而不能自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