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助递上调查报告:“乔奇胜以给餐厅送水果的名义进入您下榻的酒店,买通保洁员,把乔先生塞进工作车,送到了您的房间。
涉事保洁员已经被控制,等您发话。”
“准备好律师函,以盗取商业资料以及侵犯个人隐私等条款,起诉保洁以及乔奇胜。”
沈青岑不准备给他们退路。
原本他还会因为对方是乔年的养父母有所顾虑,但看了乔年的资料后,沈青岑已经想好了一连串处方案。5年的,10年的,终身的都有。
不过他只是做了第一步,后续的处,他准备等乔年醒了再与他商量。
“酒店管层也要换血,让负责人给我个处方案,不行就换了。”
沈青岑很少过问沈氏旗下公司的事,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放弃沈氏公司的掌控权。昨晚的出事地点就在沈氏酒店中,内部人员如此轻易被买通,沈氏内部管漏洞巨大,这显然已经触碰到了沈青岑的逆鳞。
陈助也很少看到沈青岑如此生气的模样,毕竟沈青岑平时不怎么发火,总是一副彬彬有礼很有风度的样子。
他心想,这下有人要完了。
陈助躬了躬身:“是,沈董。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听着‘沈董’这个称呼,沈青岑微微皱了皱眉,不过最终什么也没说。
沈青岑身上发生的事并没有隐瞒他家里人,当天他家里人也都知道了他在酒店的遭遇。
几人慰问了沈青岑一番后,询问他准备怎么安置乔年——一位无辜可怜的路人。
沈青岑望向乔年。
对方此刻正穿着蓝白条纹的病人服装,脑袋上绑着纱布,面无血色,病恹恹的,看起来虚弱得很,和昨晚黏着他的样子完全不同。
沈青岑垂了垂眼眸后,收回视线。
他如此回答道:“等他醒来再说。事情总归是因我而起,我会担起责任。”
这一席话,令沈家几人面面相觑。
虽然沈青岑说了两人之间没有发生什么,但……就冲着沈青岑现在的态度,他这种说辞几乎没有人信。
沈母:“你哥的意思是……他把对方给那个了?”
沈星文垂着眼睫,神情阴翳:“听上去是的。”
他也不知道就一个晚上的工夫,竟然发生了那么多事,居然有人把主意打到了他哥头上,真是……令他生气。
沈母高声:“你哥说想要负责?”
沈星文握拳,指甲在掌心压出了深深的印痕:“听起来是这么回事。”
沈母喜上眉梢:“你哥老铁树开花啦?”
沈星文故作放松:“不可能吧……妈,你为什么那么开心?哥这可是被算计了!你不应该生气才对嘛?”
沈母开始盘算家里的传家宝。
“一码归一码,生气归生气,该开心的时候我也该开心呀!你哥那个大光棍终于有进展了,我怎么能不开心吗?”
沈星文反驳:“我哥那只是出于责任,他一点也不喜欢对方。”
沈母摇了摇头:“要是没点心动,你哥会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我会负责这种话?’。我还不了解他?看起来斯斯文文很好说话的模样,但你哥绝对不会吃一点亏。
他肯定是有了点心动迹象,所以才这么说的。
我们就等着看吧!你哥他肯定马上就开花!”
沈星文哦了一声也没有说什么。
挂了视频后,他又将手机扔了出去,满地狼藉。
沈青岑知道其他人以为他把乔年给睡了,但他不想解释。
他说的负责,原意只是对乔年遭受的无妄之灾负责。乔年醒来后提出任何条件,只要他可以做到且不违反公序良俗,沈青岑都可以应下。
不过沈青岑不会把话说那么满,也不会把话说那么明白。
他用词模棱两可,怎么解读都可以,最终解释权在他和乔年手中。
沈青岑拉开病床边上的凳子坐下。
他双腿交叠,手中拿着手机,看似在看消息,实际分了一点注意力在乔年身上。
昨天晚上第一次助人为乐,沈青岑感觉有些奇妙。
干干净净的身躯,颤动的腰肢,紧闭的双眼以及粘在脸颊的黑色碎发,一幕幕画面就像是仓鼠探头一样,时不时跳出来闪回一下。
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在他后颈部用力,当时的他并没有感觉到疼痛,直到从房间中出来,从那种黏糊糊的氛围中出来,沈青岑才感到了些许疼痛。
而现在……沈青岑觉得后颈有些热,就好像昨天对方用力抓着他时那样,令人眩目又无法思考。
可能是因为病房中太热了,昏迷中的乔年将双手从被子中抽出。
乔年的掌心比起昨天刚刚解开绳子时,要红润不少,是很健康又粉嫩的颜色。
手腕因为磨破皮绑着纱布,衬得那双手看起来有些脆弱又无力。
沈青岑的视线又一次被乔年的手吸引过去。
手指修长,皮肤白皙,指甲干净圆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