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突然了。
枫黎也?只是?觉得眼里寒光一闪,脑子里反应过来发?生什么的同时,久经?沙场的身体条件反射般做出?了反应,这才堪堪躲过了猎坑中一道道竖直向上的尖刀,贴着坑壁摔在了角落里。
但鼻间还是?嗅到了血腥气。
她没受伤,受伤的肯定是?陈焕了。
“陈公公,你受伤了。”
她撑起?身子,借着月色往陈焕身上看去。
只见?陈焕被她护着躲过了要害,大腿还是?被一把利刃刺破。
裤腿被血染得湿濡了一块,看出?血量,应是?没有?伤到大动脉的要害处。
“我先帮你止血。”
她有?随身带伤药的习惯,当即将自己的裤脚撕下一圈,从?怀里拿出?了药瓶。
“咔嚓。”
猎坑上面传来树枝被人踩踏的声?音,由远及近。
很轻,定是?有?人接近,而不是?那头棕熊。
她动作没停,把陈焕羞耻阻拦的手直接按到一边。
“郡主……”
陈焕伤在大腿上,哪儿好意思叫人随意触碰。
他本?能地躲,又因为疼痛而抖着腿根轻轻倒抽了一口气。
枫黎笑了一声?:“听话,处理?伤口要紧。”
陈焕靠在猎坑的土壁上,额头都是?冷汗。
即便伤口是?真的疼,还是?被那句哄人一般的“听话”弄得不自在。
他嘀咕:“郡主倒是?不忌讳。”
连个阉人的衣裳都随便拨。
还是?裤腿。
“本?应以烈酒消毒以防感染,但这儿没有?,就只能先止血了。”
枫黎专注在伤口上,神色自如?动作利落地撕开陈焕大腿上破烂的衣服,“嘶啦”一声?就全都扯开,露出?血淋淋的伤口,把药粉小心?地撒了上去。
她敛眉道:“有?些疼,陈公公忍着点儿。”
“啪啪啪。”
两人头顶上传来鼓掌声?。
陈焕疼得要命,还被人撕开了腿上的布料,痛苦又羞愤难当。
意识到脑袋顶上的人就是?暗算了他们?的人,他眼神阴郁地抬头看去。
敢同时谋害他们?两个,是?不要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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