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为什么。
他们在那里相爱又在那里分手。
可能还不是相爱,是他单方?面被钓。
陆明霁神情渐冷,语气冲:“为大米。”
……
回到雍和半岛,路琼有事?可干,陆明霁去书房加会儿班。
主卧衣帽间还剩一半空间,路琼推着行李箱过去。
没直接就挂自己的衣服,而是将衣帽间重新布置排列,按春夏秋冬分出?四?个大区域,每个季节区域里,她?和陆明霁的衣服都放在一起。
这么一整改下来,路琼竟出?一身汗,裙子贴着后背,黏黏腻腻不舒服,她?拿好睡衣,去浴室洗澡。
书房和主卧都在二楼,陆明霁处理?完工作,经过主卧听?见淅淅沥沥的水声飘出?,他脚步一停。
主卧门没关,水声源头来自浴室,门是磨砂玻璃,里面并不只有一个淋浴间,所以看不出?什么。
凭水流声能判断出?路琼是在洗澡。
原来跟他睡的意思真就是同床共枕。
合法夫妻,他好像没有理?由推拒。
衣帽间灯开着。有一扇柜门敞开,大概是路琼忘记关,陆明霁过去善后。
手碰到柜门,看清里面焕然一新的衣服摆放,他目光一滞。
在京北他那套公?寓里,他们两个的衣服就是这样?挂在一起。
恍惚间有种他们并未分开过的错觉。
可那六年,是实打实的六年。
两千多个日日夜夜。
陆明霁在衣柜前站立许久,面无表情合上柜门。
下楼。
路琼洗完澡,头发吹成半干,护肤品的瓶瓶罐罐摆在洗漱台上,和陆明霁的东西挨着。
迟缓记起下午在超市没买的东西是什么。
不过今天第一天,暂且还用不上。
她?没问事?先问陆明霁是要合住还分居,因为她?不会接受后面那个选择。
镜子被弥漫开来的热气糊上一层水雾,路琼抹开一道,与镜子里的自己对望。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她?徐徐舒一口?气。
出?去。
陆明霁端着一杯刚煮好的酸枣仁百合茶进来,以为路琼不会那么快,没设防,差点跟她?撞到一起。
平稳的手臂一晃,杯子里的水也在不安稳地荡漾,一两滴飞出?溅到陆明霁手背。
路琼见他手背迅速泛红,赶忙上前:“疼不疼?”
她?一件黑色绸面吊带睡裙,V领口?有加深沟壑的效果,裙摆长度堪堪盖住腿根,一双长腿笔直匀称,秾纤合度。
身上是清新灵动的白姜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