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鸡上蹿下跳,到处跑,吃的全是山里的嫩草嫩叶和野果,还有肥嘟嘟蛋白质含量高的虫子,肉质紧实而鲜甜。
尤其是这鸡还没混成老油条,是个嫩小伙,做白切就更鲜美。
雷栗尝了两口,表情有点一言难尽,“……这酱料味道确实很怪。”
但很上头。
雷大山一口就爱上了,连着沙姜、芫荽和印苏一起吃,柳叶儿倒不太适应,只沾了沾油盐碟。
五指毛桃炖汤就是仙品。
汤比白切鸡还鲜甜,连野葱爆炒鸡内脏都给比下去了。
香得远邻近居都过来问了好几次,还有拿东西说家里多了吃不完,送一些给雷栗家,边说边巴巴地往里探。
雷栗没要东西,几句话打发了,别问,问就是谁问打谁。
但村长家对雷栗家挺好的,坐牛车去县上去镇上的时候,经常不受他们家的钱,有什么忙就能帮一把是一把。
“你去给村长家送一碗白切鸡,有人问你就别应,再问就说下山的时候正巧捡了只鸡。”
雷栗分了一半鸡肉出来,想了想,又放了一个料碟进去,放在篮子里又盖上一块布,打发周毅去送。
“我知道了。”
周毅人高马大脸又凶,村里人大多不了解他,胆子一般的都不敢跟他攀谈。
他脚程又快,去了几分钟就回来了。
“都按你说的做了。”
“那就好。”
雷栗又让周毅去砍柴,自己去烧水,这锅水是用来洗澡的。
不过不是一人一锅而是一家人用一锅,因为水烧多了废柴,他家劳动力又少,没那么多时间去捡柴。
热水擦了擦身子,天就快黑透了。
周毅想了又想,最后还是穿了裤子上的床,不穿他睡不着心里也不踏实。
做好了又被雷栗闹半宿的准备,但雷栗一躺下就没动静了,他还有点不习惯,怀疑雷栗是在憋大招。
“你怎么不扒我裤子了?”
“都累一天了,今夜就让你歇一会儿,明晚再说。”
雷栗侧身面对周毅,忽然伸手摸周毅的裤子,被他抓住了手,就贱贱地笑了笑,“怎么?相公问我,不是想要了?”
“嗯?”
周毅没理解,“想要什么?不是说让我歇一会儿,伸手过来干什么?”
“就想摸摸相公。”
雷栗又靠近了些,“不能怀娃娃,也不能摸摸相公么?我可是相公自己娶……应该是自己要嫁的夫郎。”
“那是个意外。”
“赘都入了,谁管你是不是意外,还有杀人犯说自个儿不是故意的呢。”
“你这是偷换概念。”
“听不懂。”
雷栗另一只手也伸过去,被周毅抓住了,就想出其不意亲他,也被周毅预判了,头往后躲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