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钟峋是钟涣秧的叔叔,这多出来的十遍,不是为别人,专门是针对梅无咎的!”
“那么他就去找梅无咎的麻烦啊!为什么让我们这群人跟他一起遭罪!?”
“唉,你见过钟山明面上允许老师针对学生的吗?!他这是想让我们自主和梅无咎划开界线,更有可能是提示我们赶走梅无咎。”
“嘶!——这钟山一个简单的授课老师都有如此的心机!?”
“谁叫人家钟涣秧是钟家的天骄呢,围绕他的事,用尽多少的心机都不算多。不过可怜的是梅无咎,你说,他也算是无辜,本来想来钟山学法的,结果,到头来弄的……”
“能怎么办呢,要怪,就怪他命不好呗。”
此时,不远处典书阁里,透过方格窗口,钟涣秧看向那话语的群人。
握在手中的文卷有着些许的变形。
……
“涣秧师兄。”
“涣秧师兄,钟峋老师已经累了,正在休息,正在休息还是不要轻易打扰的要好。”
在高楼长梯前,两个白衣师弟正很是费力的遮拦住钟涣秧,可是无论怎样遮挡,最后的结果还是让钟涣秧轻易的闪躲开来。
当那大门被推开后,钟峋双腿盘坐在席上,飘忽的白发下,那满是皱纹的眼皮微微抬起。
“涣秧,你来此所为何事?”
钟涣秧转头看向后面的大门,那两个拦路的弟子已经追了上来。
钟峋看向那两个弟子,在一阵轻叹之后无奈开口道:“你们且先回去。”
那两个弟子对视一眼,随后点头称是,便轻步离开。
大门关闭,钟涣秧将手中文卷扔向地面道:“这样对一个新入门的弟子,是不是太过无耻!?”
钟峋皱眉:“无耻,涣秧,你说我让他们多抄十遍书就是无耻了?刚入山门就闯出乱子,让他们多抄,只不过是一个下马威而已。”
钟涣秧表情严肃:“要是有理由就更该说明清楚。”
钟峋听到此处不禁咯咯笑了起来:“涣秧,这世间的事太多,太多,说不明道不清的也太多太多。而且你刚才扔书的动作不也得说明白?!难道你要将自己无礼的理由说清楚吗?”
钟涣秧迟疑了,他看着面前的钟峋,作为自己的叔叔,他刚才的行为无礼了。
钟峋抬起手来,那地上的文卷飞起,飞入钟峋的手中。
“你是天骄,钟山的未来离不开你,你也离不开钟山,我为你做的不仅仅是因为偏袒,更多的是为了钟家一个好的未来。”
钟涣秧听到此处,垂下的手不禁捏紧拳头。
“难道你我就单纯为了钟家,而不为天下!?”
钟峋看着面前一脸认真的钟涣秧也,嘴唇微弯起来道:“涣秧,修身齐天下,你的能力应该和你的想法相配之时才能坚持,不然,只会一步错,步步错。”
说完,钟峋将手中的文卷扔向钟涣秧道:“该说的也就说了,你放心,我会给梅无咎一个好的安置的。”
钟涣秧抬起手,接过文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