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撕心裂肺的鬼童鬼叫声响彻雨夜的云霄之间。
鲁国良一张布满沟壑的老脸满是狂笑,看着地上那团灰影用拐杖去打:“你以为你鲁爷爷这么多年是白活的?”
“小畜生,是你那该死的爸抓了我大哥,父债子偿你也该死!当鬼?当了那个小巫医的鬼?他算个什么东西?”
鲁国良环顾着四周的山林,深深记得这可不就是当初埋小畜生的地方吗?
他能埋一次就能埋第二次!
鲁国良像是回到了年轻时候,巫恒那帖药让他的精力像是回到了当年,他疯狂挖土,很快就挖出了一个大土坑。
鲁国良把刘子洋扔进坑里,他宛若着了魔一般,满脑子都是当年的事情。
他有性瘾,当年风声很紧,大哥一直催他赶紧跑路。
可他在KTV里看上了俩小妹,正强行在包厢里做那档子事,耽误了逃跑的时间。
后来大哥就被抓了,成了那个叫做刘建国的小警察攀登晋升的云梯!
看看,看看当时各大新闻报纸上意气风发的小警察,鲁国良躲在犄角旮旯里就觉得刺眼又好笑。
鲁国良埋坑埋红了眼,他双眸猩红对着刘子洋嘶吼怒喊:“你们懂什么?那些破铜烂铁卖出去就价值上亿,你们这些破警察知道上亿人民币你们要挣几十辈子吗?”
一只有冥文的青铜鼎如今能拍出两亿多的高价!
多少人这一生连这价钱的零头都摸不到?
一群地里埋的器物,卖了又如何?什么狗屁国家大义,什么狗屁文化传承,那些警察都是被洗了脑的傻子!
鲁国良桀桀狂笑着看着坑里挣扎的小孩,雨夜里他的眸光愈发阴狠,滚滚的雨水顺着脸颊冲过眼球,他却没有眨一下眼睛。
惊雷劈起,印出鲁国良愈渐凶恶的眼神。
软骨。
人类的软骨。
哈哈哈,不管巫恒那小巫医是开玩笑还是胡诌的。
鲁国良瞬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24小时随身携带的锋利小刀,朝刘子洋仅剩的右耳狠狠划过去,就如当年他不顾那小孩惊恐的哭喊,一刀切下他的耳朵那般。
一声凄厉的痛喊在这雨夜里的山林里暴起。
鲁国良欣赏着土坑里的小孩痛苦地哀嚎,他用手拎起那块血粼粼的右耳朵,十分利落地剃掉其余肉。不知是否是刀不利索了,还是这小孩死了太多年肉质老了,划拉了两下才划下来。
鲁国良把那血肉模糊的软骨咬得咯嘣脆。
他看着面前的大山,他要翻越这连绵的山群回到属于他的南洋。只要跨越边境线一切都又将重新开始。
他狂奔起来,在暴雨如注的雨夜里,不顾因雨夜而泥泞不堪的道路跑起来。
剧烈运动带来的喘息间,他隐隐在雨夜里看到了一点微光。
在不远处立着一只正在燃烧中的白色蜡烛,一滴雨落下击中了蜡液,热液滚滚而下,烛光却愈发敞亮。
鲁国良听到除了风声雨声,还从那医馆里又多了一道笑声:“病还没治完你走什么?路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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