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只剩下铁链被锁上的声音。
我蜷缩在角落连放声大哭都不敢。
他说不能言而无信,可他是否还记得六年前,是他亲口对我承诺。
日后,他会守在我身侧,会一直挡在我身前,绝对不会有猎狗敢靠近我。
曾经的甜蜜在黑暗的柴房内好像有了实体,一点点朝我压来让我窒息。
变成了一把把锋利的尖刀插在心口,痛楚让我千疮百孔。
我颤抖着身体一遍遍想,尹钧,我们真的不会再有以后了。
2。
下人送饭是从门缝递进来的。
有一瞬我觉得自己是一只毫无尊严的牲畜。
黑暗之中我分不清时间,在折磨与煎熬之中苦苦乞求三日赶快过去。
柴房之中一点点透出一丝亮光,猎狗似乎是嗅到了什么味道疯狂的开始摇尾巴。
落时穿了一袭嫁衣,嫌恶地捂住口鼻进了柴房,看到我的瞬间眼中含满了讥笑,
“姐姐,我这身嫁衣好看吗?”
“这可是王爷特地给我选的,今晚我就要跟他拜堂成亲了,他可真是一刻也等不及和我在一起啊。”
看着那条冲我狂吠的猎狗对着落时摇尾乞怜,我心中苦涩。
果然是狗随主人,就连尹钧的狗也喜欢落时,讨厌我。
落时一改往日在尹钧面前可怜的模样,傲慢地睨着我。
没看到我脸上气急败坏的表情她却急躁了起来。
恶狠狠地挟制我的下巴,逼迫我和她对视,嚣张地笑着
“落姿瑶!属于你的一切现在已经通通属于我了!你看到了吗?!”
我嗤笑了声,将眼别开强迫自己镇定道,
“我不稀罕。”
“不稀罕?好!今晚我就让你感受什么才是痛苦!”
落时落下一声嘲讽声,高高在上地抱着手离开。
我并不把她的话当成一回事,毕竟尹钧就算厌恶透了我也会留几分情面,不会将事情做得太绝。
夜直,柴房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落时早上走时特地将柴房留了一个小缝隙,看我能清清楚楚看到外面。
尹钧身上是红艳艳的喜袍,他果真如落时所说,片刻都等不得。
他端着药朝柴房而来,神色有些着急担忧,手刚碰到锁时被落时唤住。
落时娇滴滴地喊道,“王爷来柴房做什么?”
“我方才听下人说,阿瑶发了高热给她送了药来。”
尹钧想要解开锁链,落时却依偎在了他的怀中用手勾着他的胸膛,嫃笑着说,
“今日可是咱们的新婚之夜,王爷就不想同时儿共度良宵嘛?”
我看得清楚,尹钧盯着柴房脸上浮现出一丝纠结,
“我先把药给阿瑶,你回屋里过会我就回去。”
落时在他身上的手越划越下,撒娇道,
“咱们要不就在院中,你之前不是说想要更刺激嘛,这次人家就满足你。”
尹钧那抹犹豫不决消失得干干净净,他抱起落时坐到院中唇齿相依,迫切地褪下衣物。
听着落时的***声,我浑身都在发颤。
眼泪掷地无声的落在手背上,双手紧紧嵌入掌心克制着心中的悲愤。
落时喘息得娇媚,她搂着尹钧的脖颈,挑衅的眼神却是朝我这边投来。
她娇笑着问,“爷,我和落姿瑶谁更让你满意?”
尹钧调笑着更加卖力,轻蔑地脱口而出,
“自然是你啊,她在床榻之上无趣极了,谁能忍受?”
“若是真的和她成婚,我也不会碰她一次,那样的女人瞧一眼都烦。”
我不停发颤,无声地掉着眼泪。
原来这就是落时口中的折磨,那她真的很成功。
我好像失去了灵魂与神志,痛苦到感官被麻痹,脑中只剩下尹钧的那句话在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