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嬿婉躺在进忠怀里,抬眼瞧着这个自已再熟悉不过的面孔,也不知在琢磨什么,突然,眼神一变,一爪子就拍他脑门上了:“说!你什么时候、因为什么笑话的我!”
进忠:“……”
不是。
这个是重点吗?
瞧她恢复了往日的精神,进忠敛着笑,将人从地上拽起来:“好啦,御前还等着伺候呢,我就不陪你回庑房了,进来诸事繁琐,咱们也不能全甩给进保不是?”
卫嬿婉用鼻子“哼”了一声,今儿晚上本就是进忠进保当值,要说躲懒,也该是进忠。
没好气的瞪了眼自已名义上的顶头上司,卫嬿婉随手理了理进忠歪到一边儿的帽绳,却突然瞥见莲台玉座上的佛像,垂眸思索片刻,她来都来了,不如顺便拜一下吧?
进忠纳闷瞧着前一秒还帮自已整理仪容的卫嬿婉,下一秒,直接一爪子甩开他,跑到蒲团上,虔诚一拜,也不知求了什么。
偏偏,等他问的时候,小祖宗两眼一眯,跟上辈子他送她的那只兔子一样:“想知道吗?”
进忠哂了个笑:“想。”
卫嬿婉眨了眨眼:“做梦都想吗?”
进忠瞧了她一眼,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已心口,无比真诚:“做梦都想。”
卫嬿婉:“那你继续做梦吧。”
进忠:“???”
不是???
这人怎么这样啊?!
没人知道这俩那日到底在佛前求了什么。
除了,莲花玉台上掐着法印的佛祖。
两人在长街分开时,四月的风吹过一旁的迎春,倒挂在上面的金钟花随风微荡,恰巧挡住了两人回眸互望的视线。
隔着那一抹樱黄,两人皆轻勾了个笑,十分默契的在心中重复着佛前所求。
卫嬿婉:“愿进忠。”
进忠:“愿嬿婉。”
卫嬿婉:“多喜乐,常安宁。”
进忠:“所求皆如愿。”
好看吗?
四月初八。
一年一度的沐佛节本是宫中盛事,然而今年正赶上七阿哥薨逝,富察皇后实在无心这些琐事,所以便由纯贵妃草草操办一下了事。
璟瑟公主见皇额娘如此悲痛,实在担心,可放眼宫中,又当真想不到能和谁去商量一下。
嘉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