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自便。”
林琅把烤盘放在一边桌上,抽了张纸巾擦擦手,继续跟池镜聊天。
“之前闻嘉的升学宴,你是不是也去了?”
“是的。”
林琅笑了笑:“我说看你有点眼熟,我也去了。”
那天林琅虽然跟池镜不在一桌,但池镜当时是最后一个到场的,长了张让人印象深刻的脸,很难不让人记住。
“你跟闻嘉认识很久了?”林琅毕竟是当律师的,引导交流是她擅长的。她是个聪明人,知道把话头往哪儿引能挑起话题,彼此不熟的情况下,余闻嘉是能拉近他们之间距离的好话题。
“挺久了,小时候就认识。”
“时间过得还挺快的,感觉很久前见他还是个小孩儿呢,一晃眼都已经考上博士了。”林琅端了杯茶,喝了一口,“我们家跟他家平常走动不多,最近一次见他还是之前升学宴上,吓我一跳,没想到都长这么高了。”
池镜垂眸笑了笑:“我也没想到。”
林琅觉得自己找了个好话题,她看着池镜,还想再聊聊别的。
“你来之前是不是不知道今天这顿饭是要撮合咱俩啊?”林琅笑着问池镜,她觉得池镜很合眼缘,想着都已经聊起来了,就不整那些弯弯绕绕了。
“确实不知道。”池镜说。
“我倒是一早就知道了。听姑公说你之前一直在国外工作?”
“嗯。”
“驻外挺辛苦的吧,一直在外面,一年到头跟家里人都见不了几面。”
“习惯了就好了。”
“你去过哪些国家啊?”林琅顿了一下,“问这些不冒犯吧?”
“不会。”
池镜驻过三个国家,林琅听到勒基坦显得有些纳罕:“你去的时候那边还在打仗吧。”
“现在也打,那边的战乱冲突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结束过。”池镜顿了下,低声道,“不止是这个国家,世界上还有很多地方都处在这种水生火热的生存环境中,太多了。”
林琅叹了口气:“确实。”
天边有一架闪着光的飞机飞过,小小的,像闪烁的星星,池镜望着那颗“星星”,淡淡道:“所以我们是幸运的,我们的国家很伟大。”
池镜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很平静,声音像夜里的风那么柔和,看着他的眼神,林琅心有触动,很轻地“嗯”了一声。
池明抻着脖子往他哥那边看了一眼,用胳膊肘撞了撞旁边的余闻嘉:“我貌似预判失误,某人好像跟人聊得还挺好?”
余闻嘉没说话,一旁池姥姥都快乐开花了。
池母望了望池镜的方向,笑得很欣慰,转头跟池姥姥说:“果然这事儿还得看缘分,看对眼了可不就聊起来了。”
池姥姥点点头:“我看那俩孩子站一块哪哪儿都般配,那姑娘长得多水灵啊,小镜没道理看不上。”
池明笑道:“我哥那么肤浅呢,看人家水灵就喜欢人家啊。说起来他以前有跟人谈过恋爱么?这倒是我盲区了,好像没见过?”
“他谈恋爱还跟你说啊。”池母笑了声,“在外头那么多年呢。”
池明啧了一声:“说的也是,说不定大学就谈了,他这人干什么都鸟悄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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