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意再掺和进去,只希望自己被救上来甩沈淮的那一巴掌,他千万莫要记恨。
即便是让她如今去赔罪她都甘愿。
心里已经想通,她便突然站起身来,玉儿见她身上穿着的衣裙被风吹的左右摆动,竟然让她有片刻的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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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眸光落在她的脸上,只看见她眉心有一个绿豆大小的伤疤。
她只道:“姑娘,你这眉间留下的伤疤,应当准时涂药,不然以后定会留下印子。”
苏姜下意识的伸出手往眉心摸去,想到前世这里确实留下了一个疤痕。
这疤痕长在她眉心,只平日里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那一箭若是没能被那人抓住,恐怕如今自己早已经死透了。
她放下手,只眼中露出几分惆怅疑惑,当时恩人蒙着面,她却看见了他身上挂着的香囊,与萧翊身上的香囊一模一样,她不会认错的。
也正是因为那次救命之恩,她才喜欢上了萧翊,如今再大的恩情,上一世也两清了。
她如今对他既不恨也不爱,以后若再见到,便只就当个陌路人。
这样想,她突然就觉得有些解脱了。
既然不想再做世子妃,她便应该有别的一些考虑才是,先她想到的便是白鹭书院。
她只问旁边的玉儿道:“你去寻人打听打听,白鹭书院今年招生报名在什么时辰。”
玉儿不由愣了一下。
姑娘向来不会问她不关心的事,以往她最讨厌读书,便也没有人会在她面前提及入学一事,只府中请了夫子过来教一些,大公子也由着她去,可今日突然问起了白鹭书院的事,着实有些不寻常。
如今姑娘难不成是想要去白鹭书院念书不成?
玉儿心中虽疑惑,到底还是转身便离开了此处。
苏姜见她离开,便只自己在府中瞎逛,看见不远处有一黑影匆匆而过,她眸光不由一滞,随即跟了上去。
苏姜见那人脸面陌生,心想府中一向严防死守,还能进来外人不成?
心中疑惑归疑惑,到底是没有掉以轻心,她一路跟着此人来到府中的假山里,便见那人顿时身形便隐在了假山后面。
苏姜见这人鬼鬼祟祟,心中便更加确定此人并非府中之人。
她也找了一处角落藏起来,不过半晌,便远远的听见了脚步声。
男子的脚步声大多听着粗重,这脚步声轻巧,应当是个女子。
她依旧没有任何动作,静静的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待那脚步声也进了假山里,她这才听见一个女子尖细的声音:“你怎么大白日的就来了,也不怕别人看见?”
声音虽带着恼意,但更多的,却是娇媚撩人。
男子应当是抱住了她。
因为苏姜听见了衣衫摩挲出的声音,她又等了老半天,便又听见了一些短促压抑的呻吟声。
此时即便再疑惑,她也已经明白了过来两人在干什么。
苏姜脸上荡起怒意,心想这苏府中竟有人如此大胆,竟敢在假山里行不轨之事,刚听那女子说话,恐怕已经不止一次了。
她一时恼怒,又一时觉得恶心。
想着如今若是去撞破她们的好事,只她一个人恐怕有些危险,可叫人假山这里也甚少有人过来,于是她便只能强忍着不断入耳的声音在角落中站着。
不知过了多久,待声音消退,两人似穿好了衣服从假山里走了出来,苏姜只远远的瞥了一眼那男子的背影,只看见他腰间似别着一把剑,应当是府上的护卫。
待两人走远之后她才从角落里走了出来,腿虽已经站的有些疼,却庆幸刚才没有一时冲动走出来,不然恐怕那男子在惊吓之下会杀人灭口。
四周没有任何声音,苏姜回去之后便把管家给叫了过来。
管家一进屋里,便对上了苏姜带着寒意的视线,她心中打鼓,不知自己何时得罪了苏姜,只有些忐忑的问道:“姑娘让奴才过来所为何事?”
“今日我在假山中看了一出好戏,管家可想听听?”
“姑娘有话直说便是,这……可是府中有下人犯了错?”
苏姜一愣,眸光落在他脸上打量道:“你原来知道?”
管家额头冷汗顿时便落了下来。
他确实知晓府中有些丫鬟与侍卫会在假山中幽会,可一向都是在晚上,并且每次人一过来便就跑的无影无踪,时间久了他见那处偏僻也没生什么事,便就随着他们去了,却不曾想,今天竟被姑娘给撞了个正着,看来姑娘定是要把那二人揪出来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