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忙逃跑,浑然不知书包里掉了东西,巡逻的喊她,她也不回头。
陈政泽拎着手机过去,要走童夏掉的东西,眼睛被包装盒上的字体狠狠刺着,是曲奇饼,日期很新,今天中午的。
他瞬间明白了这姑娘是来干什么的,等跑出来后,这姑娘已上了公交车。
这时,恰巧颜辞赶到,她从车上下来,截住陈政泽,问:“童夏来了没,她刚给我打电话关系你,我给她说你在酒吧,今天是误会,让她来玩,把事情说开。”
“她刚走。”陈政泽喊住送颜辞来的车,说:“跟上前面那辆公交车。”
颜辞一脸懵逼。
贺淮新也从里面出来,叼着根烟,半眯着眸子,一副痞样儿。
颜辞扯走他嘴里烟,扔在地上踩灭,“陈政泽这么慌干什么去了?”
“追童夏去了呗。”
颜辞抱臂,看着逐渐远去的车,“贺淮新,你有没有觉着陈政泽对童夏有点上心。”
“我又不瞎。”
颜辞挑眉,直勾勾地看着贺淮新,“那你有没有感觉我对你也挺上心的。”
贺淮新摇摇头,又摸出根烟咬嘴里,“那倒没有,哎,趁着假期你找个男朋友吧,别霍霍我了行吗?”
颜辞又抢走他的烟,打他,“抽抽抽,抽死你算了。”
贺淮新贱兮兮的笑,笑着笑着眼神就暗淡了。
颜辞给童夏打电话时,童夏以为今天的混乱会因为她的低头而终止,去的时候,特意买了曲奇带上,没曾想,混乱才刚刚开始,林意的事,是陈政泽摆平的。
童夏胸口闷疼,堵得慌,喘不过来气。
她坐在医院后门的台阶上,迎着清冷冷的月光,抽了根烟,眼泪和月光一般,无声地往下撒。
为什么,她的青春要在苦厄里来回穿梭。
忽地,烟被人拽走。
童夏一怔,抬头,丝毫不漏地对上陈政泽的目光,瞳孔里还蓄着眼泪,她眼睫一颤,两滴眼泪顺着脸庞往下滑,陈政泽的面孔彻底清晰。
陈政泽把烟扔地上,踩灭,“不乖乖女吗?”
童夏低下头,迅速把眼泪抹干净,看向别处,“乖乖女也可以抽烟。”
陈政泽蹲在童夏面前,曲奇饼盒子被他撕的刺耳响,他拿出一块饼干,递给童夏。
童夏没接。
这人混的把饼干往她嘴里递。
童夏只好接住。
陈政泽微微抬头,借着月光看她,身上脏兮兮的,眼睛红肿,小脸儿上还有泪痕,他心隐隐痛着,扯了扯嘴角,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有几个好父辈,让他说话不用看人脸色,从出生到现在没求人办过事。
所以,现在连哄女生都不会。
童夏忙了一天,闻到曲奇饼的香味,才发觉自己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她也没管什么,啃了那块饼干。
等她吃完,陈政泽手背碰碰她膝盖,“上午的事情,抱歉。”
收了往常的吊儿郎当,语气郑重认真。
童夏一惊,他能追到这儿已经算是奇迹了,没想到还能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