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张家股票抛了?你怎么知道张家股票要跌?”
宋辞直觉不妙,难怪老祖宗将“言多必失”当成为人处事的醒世恒言,他提醒段铭的一句话,反倒勾起段铭的警惕。
宋辞只说:“你听我的……”
“我听你的……”段铭整理好衣襟,“连我哥都抓不到的内部消息,而且你让我明天就抛……”
段毅在车上说过话又在段铭耳边响,查不到的消息,找不到的船,被抹掉的行踪……
“宋辞,你在骗我。”
不论是宋辞今晚说的话,还是他隐约猜到宋辞要干的事,都在明晃晃的告诉他一个事实——宋辞在骗他。
段毅一语成谶。
这个事实让段铭开业后一路飘红的业绩而一直飞在云端的心,随着呼吸一点点往下沉。
宋辞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他,房间里的气氛逐渐冷下去。
怒火
半晌后,段铭终于从散乱的思绪中找回自己的理智。
“去美国找沐博?我不在的这4年国内没有留下你任何活动的踪迹,是他帮你抹的?”
宋辞犹豫了一下,没再继续骗段铭,“对,我去找沐博,我们俩共同在美国有一些事业……”
“千樽开业的时候他来找你,就是为了你要出去的事吗?”
宋辞点头又摇头,“是也不是,他也是真心的祝贺你的酒庄开业……”
段铭冷冷道,“我和沐四少从来没有交集,能让他费心劳力牵挂我的酒庄,真是折煞我了。”
段铭勾了勾唇角,有点想笑,但又觉得讽刺,脸上的肌肉僵住了,没扯动,所以他脸上的表情似笑非怒。
一个宋家破产之后在封城沦为笑柄、被人落井下石、被追债的人围追堵截、被人踩在脸上跳,甚至已经落魄到在酒吧靠卖酒水拿提成的人,说他在美国有一些事业。
还是和港城赌王家的四公子一起干的事业。
事业,这个词用的巧妙。比工作要隆重,它同时还说明,至少宋辞和沐博做的很成功。
段铭对于千樽的形容也只是说自己有些事儿干,都没到事业的程度。
宋辞得在美国已经经营多久了?
他回国前?
他读完本科申请硕士的时候?
他刚出国的时候?
甚至说他还在国内读高中的时候?
但不论这些事情从什么时候开始,连段毅都查不到一丝消息,足以证明宋辞的保密工作有多到位。
一想到这些段铭就感觉有一股寒气从他心底升腾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