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姨说:“好再定北王殿下提前吩咐让我给您喂些姜汤,否则您又醉又发烧的,哪能好得这么快。”
洛云澜昏沉这三日不止是醉酒,也是病了。
太后寿宴那天寒地冻的一个半时辰,未将她冻得失去知觉,可也要去了她半条命。
她本就因当年生产而体弱,这一年多虽是将养回来不少,却也要照常人差一些。
方姨心疼的问:“小姐,那日在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洛云澜自不会将她造假玉玺这种掉脑袋的事告诉方姨,只说了她被人陷害,被落在了殿外,冻了一个多时辰的事,后幸而被定北王寻到,又喂了她许多酒暖身,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方姨听了心都跟着翻了不知几个各儿。
“我的天爷,小姐您与宫中之人无冤无仇,他们为何要害您啊?”
洛云澜如何能说,方姨却在这时好像想到了什么。
“那日寿宴结束后,陛下便下旨调定北王领兵南下,太后得知大发雷霆,关了宫门还打死了不少宫女太监,说是有人偷拿了玉玺,小姐,您该不会是被这件事连累了吧?”
洛云澜听了心头一紧。
原来陛下失踪的玉玺在太后手里,而那日陛下要她雕刻玉玺也是为了让定北王出兵。
这母子二人到底在闹什么别扭洛云澜不得而知,但太后正在彻查此事却是真。
方姨说,“如今宫内上下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只是这事查了三日,严刑拷打了不知多少内侍,仍就没有结果。”
“小姐,定北王当初带您去宫中雕刻,要您刻得莫非就是……”
方姨经商多年,如何想不通这其中关窍。
洛云澜忙矢口否认说“不是。”
这种杀头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且太后在宫中百般逼问,想来只觉是有人串通皇帝,偷拿了玉玺给陛下用,并未想到伪造这一关节。
只要太后将目标放在宫内,那么她就是安全的。
如此她更没必要和方姨说,以免她担心。
见小姐这样说,方姨便也不再追问,又说了下白氏那边的情况。
“当初小姐写信给白氏,让她不要绝望,安心养胎,您会帮她,前日白氏托人来信,说沈节想要接她入府,问您是否可行。”
“因您刚从宫中回来,尚不清醒,我便代替您问了这事,也回了白氏的信,叫她除非明媒正娶,否则不可答应入门。”
“这事已有两日,想来那信也是送到了白氏的手中,白氏看了信,心中应该自有定夺。”
当初洛云澜得知沈节与白兆儿私通,那白兆儿大着肚子被沈节舍弃,不得不搬去乡下遮丑,洛云澜便知这白家是个拎不清的。
白兆儿出身正经人家,清清白白一个姑娘,本是不必用这种下三滥手段上位。
可白母为了巴结沈家,亲自撺掇女儿与之偷情。
白兆儿可怜,可洛云澜并不会因此为她生出半分何怜悯之情。
她帮她只是觉得那未出世的孩子无辜,不该为大人之间的苟且事平白夭折罢了。
洛云澜思来想去,觉得还该给二房张氏修书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