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拿届恩科说事。
“恩科三甲皆出身苦寒,尔等自己技不如人,莫要怀疑大凌科举公正。”
好好好。
那三位看似幸运。
实际也不过是为堵悠悠众口的牺牲品。
甚至有人开始怀疑。
他们一定是拿了皇家好处。
亦或那些所谓的贫苦出身。
都是伪造。
背地里花了重金。
才买下了自己的仕途。
明明是靠自己能力拿下的状元。
却要被天下读书人所不耻。
向来高风亮节的文人墨客。
这不比直接杀了他们。
还要难受上千百遍。
前朝那昏君当政也不过十余年。
区区十几个春秋。
曾经跨马游街,意气风的状元郎。
怎么就变成了个没有人样的老头?
岁月确实是把杀猪刀。
可也没有这么赶尽杀绝的刀法啊。
“状元郎快快请起,你怎会落得如此田地?这府衙大堂为何又会像遭人打劫一般,空无一物?”
女帝知晓此人才学、抱负。
断然不是那种能放任百姓受苦不管的昏官。
此中必有蹊跷。
帝王亲自扶自己起身。
何等荣耀。
章知府像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老泪纵横。
堪堪到不惑之年。
虽说人生七十古来稀。
可男子四十不到的年龄。
正值当打之年。
到底是过了什么样的日子。
能让人觉得像个土眼看就要埋到眉毛的老者。
满头的白。
找不出一根青丝。
身形佝偻。
连站立都颤颤巍巍。
说他年高过百怕是都有人信。
“陛下,龙城百姓苦啊!”
“章卿家,你慢慢讲来,朕记得你来龙城第三年便被右迁至富庶水乡,怎么还能困在龙城?”
知府站着都困难。
大堂之上连个唐椅都没有。
几人实在不忍心看他为民请命还要熬尽最后一丝精力。
都陪他席地而坐。
丝毫不见皇家人的架子。
谢明修也觉得奇怪。
当初章知府上任不满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