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近日府中可有怪事生?又或者添了些新面孔?”姜莱突兀的一问,将程重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急忙起身,附身行礼,“王爷使不得,老夫怎配您一声岳父,礼数不可废。”姜莱没有将他扶起身,而是继续摇着手中的酒杯。看来他并不满意程重的回答。
程重心急如焚,但仍恭敬地问道:“王爷有何事要问,请直说便是,老夫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姜莱微微点头,道:“本王只是关心一下府上的情况,并无其他意思。”
程重闻言,心中稍安,赶忙说道:“家中喂养的一对鹦鸽儿突然死了,不知算不算。如今柔瑾胜任也门商事的会长,家中难免新添了不少仆人,也没什么奇怪的。”
姜莱点点头,若有所思地道:“嗯,这一对鹦鸽儿死得有些蹊跷。”
程重忙附和道:“是啊,老夫也觉得奇怪,那鹦鸽儿一直养得很好,突然就死了,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姜莱笑了笑,道:“也许是偶然,也许是有人故意为之。不过,不管怎样,还是小心点好。”
程重连连点头称是,心中却愈疑惑,不知道姜莱到底是什么意思。
接着,姜莱又道:“至于新添的仆人,也要多加留意。”
程重应道:“老夫明白,一定会多加留意。”
姜莱微微一笑,道:“岳父,多放些心思在府上。希望本王还有机会称呼您为岳父。”
程重越听越不对,不知道姜莱这是何意。
他不禁暗自揣测,难道姜莱对自己有所不满?亦或是对柔瑾有所怀疑?种种猜测涌上心头,让他感到一阵不安。
但此刻,他只能硬着头皮问道:“王爷放心,老夫定会照顾好柔瑾和府上的一切事务。还请王爷明示,是否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妥?”
姜莱摆了摆手,笑道:“岳父不必紧张,本王只是提醒一下罢了。柔瑾乃本王之妻,本王自然会多加关注。”
程重心中虽仍有疑虑,但也不敢再追问下去,只得恭敬地回道:“多谢王爷关怀,老夫定会尽心尽力。”
这时姜莱才起身将程重扶在桌前坐下,重新为他倒了一杯酒。
坐下后,又道:“岳父,可知我与陆行知的小儿子陆云林乃是同窗好友?”
程重立马放下了酒杯,这一声声的岳父,就如同架在脖颈上的利刃,叫一声,脖颈就凉透一刀,怎么就从程将军改成了岳父呢。
“老夫自是知晓。”程重恭敬的回答。
“前些日子,本王给他去信一封,请他到京都一叙。您猜怎么着,他连一封回信,也没。
也不知他是否应本王的邀约?
如果他来,本王亲自为您挑选一对上好的鹦鸽儿送您。
如果他不来,本王送您什么可能您都轻易养不活。”程重被吓得不轻,心中暗自思忖,自己的鹦鸽儿怎么会和陆家那小子扯上关系?
此刻,他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