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笑了,本来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见面礼已经给过她了,我够仁至义尽了,既然她找来,那没必要进行什么人道主义了。
秦明月转来朗桥,我哥最近正查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故意瞒着我,我生气了。
放学。
等我哥回家,我指着他控诉:“哥,为什么不告诉我秦明月来朗桥了?”
我哥先愣了一下,随即笑:“果然什么都瞒不住笙笙,聪明劲都用在这了?”
我恶狠狠地塞了一口蛋挞:“少转移我注意力!为什么不说?”
“本来呢,是不打算告诉你的,想让你在学校开心点。不过现在知道了,那就随你来吧。姜家的地盘,秦明月也干不了什么。”
我哥又笑,笑得像妖精,把人七魂六魄都勾走了:“生气了?”
看在他长得好看的份上,我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然后他问:“那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我选择…
靠。
最终我很没骨气地妥协:“我选择原谅你。”
晚上睡觉,我穿着睡衣躺在床上,一日三省,我想想今天有什么疑问。
为什么秦明月要来犯贱?为什么我哥瞒着我?为什么我哥笑起来那么好看?为什么我要来朗桥?为什么我哥……
最后千言万语化作两个字——我哥。
哥哥这两个字像一道魔咒,封印了我的魂魄,但凡我想干点什么,总有一道名为我哥的锁链锁住我。
我和我哥相依为命,大概是书中说的命中注定?不对,不贴切,那么多书都读进了狗肚子,我还是个文盲。
那为什么我哥读成了如今的人模狗样?
今天思考的东西已经超出我的承受范围,我困了,沉沉的睡过去。
得过且过,三省只是睡前仪式,今天过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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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亦假·冲突
秦明月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个事实从我第一次见她我就知道。
这厮来了朗桥,还真敢跟到我的隔壁班,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晦气得很。
她妹妹…秦祺雅好像是妹妹吧,倒是比她好不少,起码没装什么兄友弟恭,虽然胆小得可怕,不过也不是什么大毛病,我捏着鼻子倒也能忍。
不过秦明月不知道和几个没脑子的暴发户家孩子说了什么,几个不穿校服的女孩子每次见我都狠狠瞪一眼。
她们头发做了精心养护,染成了不明显的褐色茶色,脸上总带着精致的妆,短裙永远向上卷一截,喷各式的香水,活生生把自己搞成了香炉,走一步十里飘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