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客:“哦。”
白挽:“你也敷衍我!你们全都敷衍我!不想和我说话我走就是了……”
盛云客拉住他,“江燎是你什么人,出国还要和他打视频?”
雪山脚下飘来一股醋味。
“就是朋友呀。”白挽说,“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没有朋友……”
“是吗?你问问你学长愿不愿意做你朋友?”
“?”
过去多久了还提?!
白挽憋气,“我和江燎认识十年了,高中我要陪我爸出去,还要去医院照顾外婆,江燎经常帮我记笔记和作业,后来大学没课没戏拍的时候还会帮我去医院照顾外婆,所以我们关系比普通朋友要好。”
这么一听,江燎就不是普通保镖那么简单,盛云客脸色更冷。
“他喜欢你?”
“?!”
白挽一口气憋过去,推了他一下。
“你别什么都扯到喜欢好不好?江燎以前纯直男,他帮我只是天生热心肠,他对谁都好,路边遇到条狗都要买根火腿肠,才不是你说的那样!”
见白挽有点生气了,盛云客把“你对他评价这么高,你喜欢他?”的话噎回去。
“嗯。”盛云客说,“你只喜欢我。”
白挽不想看他这么笃定,显得自己没面子,转身走掉。
“为什么不是你只喜欢我。”
盛云客拉住他手腕,从后贴上去,热气扑洒在他耳根,“我只有白挽喜欢,白挽有很多人喜欢。”
白挽只要盛云客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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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北太小,实在没什么玩的,东西也不好吃,白挽出了两天门就不想出了。
盛云客不能一直陪他在外面,公司需要他出面,白挽得尽快解决这边的事。
“来都来了。”
白挽不再迟疑,发挥四字真言,“走,去医院。”
老公好帅
白源在墨北首都的一家医院。
上面没发话,他们没给白源治疗,只是靠药物让他吊着命。
只是过去三年而已。
如今的白源和三年前的白源相差太大,白挽差点没认出来这是他那自私自利、阴险狡诈的父亲。
白挽离病床有两三步的距离,开口就是:“你打算哪天死?我可以给你个痛快。”
病床上的白源靠在枕头上,瘦得脸上颧骨凹下去,没有一点精气神,隐约可见几分与白挽相似的影子,又被那股阴霾冲淡。
那灰黑色眼珠转过来,落在白挽和他身旁的盛云客身上。
“……小挽有人撑腰,不得了了啊。”
白挽半截下巴隐在米白色围巾里,眼神淡漠,“不说是想让我给你挑个好日子?”
白源动了动骨瘦如柴的手,“还以为你会对我这个父亲有一丝怜悯呢。”
白挽:“你真好笑。”
白源转了话题,“看来他对你好到你都不用和我装父子情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