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送茶来了,为他们一人倒了一杯。
盛君尧战略性喝茶,忽地眼睛一眯,“你脚上穿的什么?”
盛云客稍微扯起裤脚,大方展示他的绿色小恐龙。
“您说这个?”
盛君尧抓到他把柄似的,“公司是什么地方!注重仪容仪表,为员工起表率,你竟然带头不规范”
“哦,白挽非要我穿,和他脚上那双小狗袜子是一对。”
“话又说回来,小恐龙不失童趣,链接有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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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比我想象中要喜欢你。”
盛云客难得带点不解地说:“我检查过你香水,没加违禁品材料,你是怎么做到让别人都喜欢你的?”
白挽哭笑不得,反问他:“好多人都喜欢我,你是怎么做到看见我就讨厌的?”
他只是随口反问,盛云客却轻蹙眉头,思考起他的问题。
电话那边没说话,白挽讷讷道:“我就随便说的。”
“我不讨厌你。”他听到盛云客说。
宝宝好香
白挽微微一怔。心里有壶长期发酵的酸水好像被打翻了,明明多年来一直平衡在那里,只因盛云客短短五个字,弄得他满胸腔都是咽不下上不来的酸苦。
“……你现在当然说不讨厌了,不然你今天回家要是用右脚进门,会发生可怕的事。”
盛云客:“我怕死了。”
骨头好硬的男人。
“说真的。”盛云客说,“我以前不讨厌你,我对谁都一样,大部分人不具备被我评价的资格。”
白挽:“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摸着你的良心说。”
盛云客自我评价公正:“我没有良心。”
白挽:“那你对我蔑视的眼神怎么算?”
盛云客:“我素质不好。”
白挽:“……”
心知他只是哄自己,白挽开心得义无反顾,他就是这么容易高兴的一个人。
“婚后的男人甜言蜜语张嘴就来,如果我要天上的星星,你会给我摘吗?”
“要哪颗?没主的话给你买下来。”
白挽脸要笑开花了,嘴里谦虚道:“不用不用,我要那东西干什么。”
快乐也许会传染,他分明没笑出声,盛云客却能感到他情绪不错。
“回去了,还在虹阁?”
“在回去路上。”
白挽最会哄自己开心,他都不问是不是因为对自己有愧疚才哄他,为他做的那些事是否只是尽丈夫的职责,他才不要问。
至于盛云客是否讨厌他,三年前他就有了答案。
“老公!”
车子经过商场3d大屏幕,一只只黑白相间的企鹅排队跳进冰川河流中,圆滚滚的小身子扑腾扑腾,可爱到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