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冷栖寒懒散地靠在座位上点烟。
江荻驻足了几秒,看着窗外的人背影道:“怎么给你找了个灰扑扑的小狗崽儿。”
“哼!”冷栖寒也觉得好笑,初生牛犊的天真蠢萌,眼神忽明忽暗的游离,那还是未经尘世污染的莲。
难得一见能在他的饭局上不殷勤讨好,也许是欲擒故纵,他若有所思道:“先看看吧!”
冷栖寒三年前回国,他亲爹已过古稀,原配去世,家里的营养师扶成正宫,他妈却进了精神病院。
花了三年时间,实权才到他手里。
那些贪图的人啊,让他们拥有过在失去才是最完美的结局。
失去,且是慢慢失去。
“你是找知冷知热的人陪伴,也不用太刻意讲究背景学历。”江荻正经道。
“你还是操心自已吧,快本三的人,没个定性。”冷栖寒见不惯一个小孩故作张大的语气。
没大没小!
江荻大喊冤枉,他才二十五好不啦,正是恋爱交配的大好季节。
“我跟你可不能比,独孤和尚的心,傲娇狂妄的择偶标准,看谁都蠢……你说你不喜欢蠢的吧!那些机灵,会来事儿的你又厌恶……”江荻拍拍方向盘觉得他老板就是个神经病。
“你别说,我寻思着你就是回避性依恋……”
话未啰嗦完,突然听到冷栖寒手机里传来他哥的声音。
“给我电话干嘛,你是知道我碰见你初恋了?”
“滚蛋,我是通知你过来打包走你弟弟,太烦人了,拿我工资还没事跟我逼逼。”
“哈哈哈,我也不想要我弟弟,送给你,实在不行我俩把他卖了……是寒哥吗?”
“你他妈真跟那绿茶货在一起啊,小心被搞得内裤都不剩。”冷栖寒说完挂了电话。
“你哥什么品味!”冷栖寒听到那声“是寒哥吗?”发寒。
江荻不说话,什么品味?那也是你曾经看上过的人,好尴尬。
“我哥不瞎,也不是……我哥不可能,想啥呢。”
江荻偷瞄冷栖寒问:“对小灰狗这还是老规矩?”
半晌才听到一声要死不活的“嗯。”
小灰狗舒雁回到宿舍才九点。
陶雪吟学习去了还没回,马亮颠颠的跑来问:“老板带你见了谁?去哪儿吃的饭?有没有什么新闻?”
面对主管的三连问,舒雁斟酌了个斟酌,最终如实相告道:“冷总带了个助理……还有个姓王的。”
“吃饭的时候他们聊的我都不太懂。”
马亮机灵地转了转眼睛道:“你刚入社会嘛,慢慢来,能记住别人聊的下来在消化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