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他印象里她的种种容色。
思及此中,沈辞苦涩地叹了叹。
小心翼翼地。
一丝不同寻常的表现也不可表露。
比起这份还没开始就已经死去的情意,他更在意兄长的感受。
沈辞婉言拒绝了南宫述的好心。
南宫述也不便多言,只道:
“既无他事,你去见了母亲后早些回去休息,半月时间从茨莱赶回京,不是件轻松事。”
“是。”沈辞跪安,退身离殿。
南宫述看向苏涉,“你也下去吧。”
苏涉抱拳。
南宫述又道:“祁大哥罪重,如何酌情,余生都只能在天牢里度过。
在三司的定罪文书下来之前,你多陪陪他吧。”
苏涉跪礼,谢南宫述不杀祁鸣之恩。
转身又替祁鸣谢宗寥不追责他带人屠灭花家之过。
苏涉走后,宗寥问南宫述:“哎,你一个尊贵的皇族,怎么老是自降身份,唤一个作恶多端的人叫‘大哥’?”
南宫述淡淡哂笑,说祁鸣与顾谚的出身差不多,都是三代之内的皇亲。
称他为哥不奇怪。
且他这样做,部分目的是为了让他信任自己,帮他照顾一下匿居在郢山别业的诸位老人们。
宗寥摇头笑,说他心思可真多——虚伪。
南宫述说,善意的虚伪不叫虚伪,而是真诚换真诚。
宗寥不与他辩,推他去沐浴更衣。
白挚久不在任,一朝回到主子身边,勤快得好像许久没见着亲儿子的老娘亲。
长刀一收,立马在南宫述身上忙活起来。
看见白挚的佩刀,宗寥立时想起南宫述安排他和沈辞一起去茨莱的借口——找白檀做刀鞘。
随即又想到飒风曾说的,茨莱的女人如狼似虎,见着个男人就不放过的话。
于是关心问:“你们在茨莱没被欺负吧?”
白挚道:“回世子,没有。”
宗寥道:“听说茨莱女人妖娆得很,很会勾男人,你们又住在一好看的渔女家。
沈辞还与人家谈笑风生的,你们怎么没被人勾了去?”
白挚道:“茨莱国女多男少,确实有物色男人授子的行为,但基本都集中在富裕地区,富裕人家。
沈公子正是了解到这一点,才选择暂居在偏僻的海滨渔家。
我们所在的那村落贫苦,对他们来说,钱比人要有用得多。”
听白挚说了这些,宗寥心里有了数。
白挚去服侍南宫述后。
宗寥穿好衣袍到出宫的路上堵沈辞,勒令他把她在床上“诱惑”他的场景烂在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