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融恒自信的说:“我从不做多余的事。”
现在正是杰森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时候,融恒似是而非的话显然撩拨了他敏感的神经,让他瞬间变得枕戈待旦。他开始监控她,或隐晦或明显,盯着她不让她做出“多余”的事。
虽然融恒并不反感和喜欢的人天天黏在一起,但是像这样的黏在一起稍微让人有点不爽。这份小小的不满本可以直接向杰森大方施为,勒令他不准再这样对待自己,或者提出一些交换,你管着我我也管着你,这样大家就比较公平了。
但是融恒在这样做之前,融恒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杰森和她的关系并不是男女朋友——他们两个是狱卒和俘虏。
这样的关系是没有办法向他提出这些任性要求的。
真叫人沮丧。
伤心之余她突然感到一股巨大的羞耻感,仿佛面子被突然扒掉扔在地上。
融恒觉得她突然不想再留在这里了。
心情不好的时候她习惯处理工作或者喝点酒,但现在没什么工作需要她来处理,她的身
体壮也不允许她摄入酒精饮料。
她想去找叔叔了。
·
离开一个城市去往新的城市,即便是事事都有提前量的红头罩也会变得比平时忙碌一些,他们在这里停留的时间稍微有点长了,除了准备离开所需的必备物品,杰森还去消除了一些他们在这里残留的生活痕迹。
从他调查的结果来看,布鲁斯应该还没有发现他,这样最好,这样他们能悄无声息的离开,省去很多麻烦。
但现在最麻烦的事情发生了。
融恒不见了。
房间里没有战斗痕迹,门锁没有破坏痕迹,那块贴肤的手环被拆掉了一块锁片,连同被拆除的锁片一起放在桌上。
她走了,没有说明,没有留言,没有预兆,一切都突然发生。
就像当年被九头蛇带走一样。
耳鸣声从小到大,像远处驶来的火车,声音越来越近,最后震耳欲聋,然而驶远。
他意识到自己第二次被抛弃了。
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绝不。
·
身体不好的人出一次门是比较困难的,即便路上有一些关爱残疾人的便利措施,他们出行依然有许多不便。
比如融恒,她并不是残障人士,只是在行动的时候需要一根手杖,但走在路上,她依然觉得这副身体格外不便利。
唉,要是什么时候机械义肢能彻底普及就好了,到时候她就给自己换一条带滑轮的腿,如果可以选择的话,
她希望这条机械腿能同时装备音乐播放器、扫地机器人以及机关枪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