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来好像快变身了,随时准备阴暗的爬行尖锐的爆鸣。
院长:“蔡医生,要是你实在有事,你就先回去吧。”
令人害怕的气氛一秒收!阴暗批甚至一下变成了有点阳光灿烂的样子,蔡医生象征性的让了两句:“那好吧,那我先走了院长,祝你们玩得开心。”
她火速走了。
当然也有走不了的时候。
比如有的时候有些话多的人总喜欢拉住她聊两句,都是些无聊的话题,“你的衣服很漂亮”啦、“年轻有为”啦、“外地人在哥谭不应该如此高调”啦,或者还有别的,更直白的那种。
融恒接过使者递来的房卡,上面有一张纸条:或许你想要为医院和病人作出更大的贡献。
不远处,一个暗纹西装油头粉面的男人向她举杯示意。
融恒:……
她把那张房卡收了起来,转头就假装被抢劫了,把房卡给了伯克利区的一个流浪汉,然后剩下的就不知道了。
不过结合院长有一段时间老对她欲言又止的态度来看,估计结果不是很好。
就在刚刚,她和曾经的房卡哥再次见面了,还让他尝了尝“音响”的味道,只可惜他混在人群中,惶惶不知所措,完全没认出来这个把枪塞他嘴里的女人就是曾经往他房间里送过人那个。
融恒其实觉得房卡哥人不错,给自己耍弄之后发脾气也只停留在“不给你们医院投资”这种程度,没有来找她本人的麻烦。
害得她当时做的预案全都白费了,唉。
送走了小鸭子们,融恒自己也继续前进。
她找到一个高点先爬上去看了看,确认局势,顺便欣赏了一下乌烟瘴气的城市。
蔡医生对这幅乱象发出锐评:“完全看不出来是个城市的样子。”
更像某种黑暗法则战场。
登高望远,纵观全局之后,确认目前情况与自己想象当中的相差无几,基础推手也和想象当中一样平稳发力。按照融恒推测,小丑应该已经从绝对安全之处开始移动了,只要他愿意出门那就什么都好,不然想在这么大个城市里找完全没有任何特征的封闭小屋子还有点困难。
为了节省体力,这一路她都是慢慢走过来的,很多事情都是越慢越快,越快越慢,所以穿过帮派混战的战场也好,整理电路也好,组织鸭子赛跑也好,她一步也没有跑过。
这种事情不赶时间,尽量少出错才是最重要的。
从自己背包里掏出绳子,抖开,她先自己腰上、大腿、肩膀各打了一个简易安全扣,然后又找了一处还算坚固的地方,把另一端绳子缠上去,开始打第二个固定安全结。
这也是大陆酒店留学培训的一部分,归类在“逃脱技巧”那一节,融恒上小学的时候手工就做的不太好,现在打结也一样——她到现在也很难在三十秒内快速正确打结,唯一能完全不出错的就是身上的安全扣。
紧急迫降的时候绳结牢靠是安全的重要保障,花了三分钟打结的融恒在工作结束之后打算用力拉一把看看它情况如何算了要不拆了重新打吧,不平整也不整齐的表面让它看起来就是受不住力,很容易被扯开的样子。
这样想着,融恒已经把绳子抽出来一部分。
她听见了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