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不记得。
曲藿依旧发着平静的疯:“那天晚上,你去酒吧找他的时候。”
不要强调是晚上,听着很奇怪。
问萦咬了下腮肉,迫使自己的脸变黑:“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这你都记?”
所以曲藿赖着不肯走,就是因为他今天提过一嘴霍爵月,又提了喝酒,就开始惦记霍爵月喝得烂醉如泥后喊的那声“宝宝”。
要是平时的曲藿,恐怕想破脑子也没这种联想能力。
“记得。”曲藿执拗。
“他还说”
“你闭嘴!”
问萦已经记不起那天的事。
他害怕曲藿继续口出狂言,慌乱地用物理手段捂住他的嘴。
“想说的说了,你该去睡觉了。”
“睡觉”两个字,几乎是从他紧咬着的牙里发出来。
还好曲藿讲武德,只是用嘴发酒疯,对问萦的动作都毫不反抗,也不上手。
见他不吭声,问萦松开手。
“你会不会走?”
见他要和他拉开距离,曲藿又一次抓住问萦,仍然只是虚抓着袖子。
问萦如果耐心耗尽,随时都可以挣脱离开。
怎么还是这个问题。
真烦。
问萦瞧着他那说着可怜话,却依旧平静的神色,脑袋一热,涌出恶劣的想法。
“会。”
他轻哼了声。
边说,他边往旁边轻轻挣了下。
就允许曲藿吓他,凭什么他不能吓曲藿?
他一定会走。
走去找司皓星问问,他家这红酒的度数是不是高得吓人。
雪白的布料脱开曲藿的手,他的手颤抖着空抓了下,随后僵在半空。
“不要走。”
他微微垂眸,面上似是与生俱来的冷淡沉稳隐约裂开条缝,露出里面的脆弱。
问萦有些唾弃自己。
见到曲藿这副模样,他又心软了。
“骗你的,我不走。”
问萦声音很大,像是专门要让曲藿听清楚。
曲藿的眼睛里重新有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