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舅舅还是走了,顾司白托着下巴挡住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小灵月,你是在怕我。还是怕你那便宜丈夫误会?
怎么?他会欺负你?打你吗?”
沈灵月再次握紧拳,垂眸道:“你别胡说,叶炎对我很好,从没碰过我一根手指头。”
“这么说,你是怕我了!我就奇怪了,咱们以前那么亲近,几年没见,你怎么会怕我?”顾司白边说边靠近。
沈灵月忙坐回椅子上,低声道:“我才不怕你!”
没错,我已经重生了!沈灵娟和李朗那对渣男恶女绑得死死的回了城,远离了自己的生活。
至于顾司白,他现在还没认识李梓月,而自己也不会做替身。
这一世,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她不会被任何人送进疗养院!
这么想着,沈灵月有了勇气,瞬间直视顾司白,再次重复:“我才不怕你!还有,我的事与你无关!请你不要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
顾司白眉一挑,伸手就想抓她的头,以前就是这样,小白兔不听话,他就按住她的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还逃不掉。
狼王再一次圈住了小白兔。
但这一次,他的手才抬到沈灵月头上,就被另一只手握住手腕:
“灵月说得很清楚,你没权干涉她的生活,听不懂吗?”
叶炎高大的身躯挡在沈灵月面前,一把握住顾司白的手腕,想甩开,才发现这人的力气也很大,竟然甩不开。
两人同时腰发力,腿一蹲,肘与肘对接,力量与力量的直接碰撞。
地上的一块青砖,被顾司白生生踩断,而叶炎也差不多,脚下那块砖硬是踩进土地半截。
沈灵月生怕惊扰到舅舅,忙去拉他俩,却发现他俩的手臂都像铁一样,根本拉不动。
只能改为劝,焦急地对叶炎道:“不要这样,他远来是客,舅舅会生气的。”
叶炎眸中的怒意退去,不光是怕舅舅生气,更怕吓到灵月。
这才松开了手,直视着顾司白却对灵月说:“野鸡你炖得更好吃,我来烧火,你来掌勺。”
说完直接牵起灵月,但他的目光全程戒备地看着顾司白,就像从猛兽手中抢回妻子的狼,戒备又警惕地看着另一头恶狼。
顾司白揉揉手腕,冷笑一声,有趣!
小灵月找的这个临时丈夫不是草包呢!只是他还是想不通,灵月对他的态度为什么变化这么大?
谢敏安正在院中看风景,这大乔山除了太过偏僻,确实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风景独特。
院中开垦了一片菜园,新下的菜籽才发嫩芽,屋后开了一丛丛野菊花,灿烂如朝阳。
一只小黑狗在他脚边跑来跑去,不远处还拴着一匹马,不时朝院子这边嘶鸣一声。
怪不得灵月不舍得走,他要是在这山上住着,也会舍不得走。
采菊东蓠下,悠然见南山。人年纪一大,就会向往山林。
可是,灵月还年轻啊!
他刚刚试探地问叶炎的家世,结果这小子滴水不漏,只知道也是京城人,组织安排他来大乔山,别的不便透漏。
见灵月被他牵去厨房,顾司白脸色不佳地出来,他不禁上前问:“怎么样,劝住灵月了吗?”
顾司白摇头:“不知道这小子喂灵月吃了什么迷魂药,灵月现在是少女怀春,一颗心都被他拴住。”
出来取柴的张村长听不下去,要为叶炎辩解几句,又不敢说得太直白,毕竟牛棚抓奸之事太影响两个年人的名声。
只能说:“叶炎可没给沈知青灌药,相反,他还救了被灌药的沈知青呢!至于是什么人给沈知青灌药,你们打听一下就知道。
沈知青之前那个对象,就是咱们在村头见到的李朗,现在是沈知青继姐的男人。她继姐为了抢李朗,在村里闹了不少事呢!
姐姐抢了妹妹的对象,还着急领了证。对了,那个进山的逃犯,持刀要抢沈灵月同志。
就是沈灵娟同志的亲爹!你们说这事闹得,要不是叶炎护着,沈灵月同志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
我估计沈灵月同志不愿意回城,也是为了这事,她继姐和姐夫才回城,她就跟着回去,不是又落人口实?
万一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来,大学都考不成了!哪有跟叶炎在山上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