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机,实在是太不凑巧。
宋珧神色略显担忧,他怀疑是不是虚陇真的知道了什么,才选择在这个时候过来堵人。
“光渡在做什么?他怎么还没过来?”宋珧擦了把汗,“……算了,我自己来,不能每一次都靠光渡来解决问题,毕竟脑子这个东西,越不用越没有。”
外面虚陇的声音,却突然远了一些。
“白……白侍卫,你怎会在此?”
外面的情况有变化。
宋珧连忙将耳朵贴在门上,然后他听到了一道年轻的声音。
“公务所在。”那个新出现的声音有些冷,“既然虚陇大人在此办事,臣只做职责之内的事,不多打扰。”
虚陇顿了一下,方答:“既然同为公事而来,白侍卫,还请借一步说话……”
再往后,宋珧就听不见了。
这两个人似是说着话,一同从门边走开了。
没过多久,房门被有礼貌地叩响,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外面响起,“宋珧。”
宋珧立刻睁圆了眼,毫不犹豫开了门,“光渡!”
光渡走进来的时候,仍在轻轻喘-息,面颊带着细微的红意,看得出他这一路来得有多匆忙。
宋珧嘴角已经带上了笑,“你这来的时机,简直像是掐指算过的!也太及时了吧?”
光渡摇了摇头,“及时,但并不轻松。”
他离开中兴府住处,就一路驰马赶来,如今中兴府进出都要排查,他动身之时,甚至都没来得及收到火器厂发出的消息。
宋珧简直心花怒放,他朝门外努了努嘴,“外面那个姓白的侍卫是谁啊?你请来的吧?这人好大的本事,能把虚陇挪走。”
“这人请不来,是我诓来的。”
“……啊?”
“他叫白兆丰,暂时代替张四跟我在我身边,他不知我做事的手段,才能被我诓进来,解了刚才的局。不过,他现在应该已经反应过来了。”
光渡看上去并不担忧,“我知道他该怎么处理,无须担心。”
宋珧又看了一眼大木柜,“光渡,妹妹刚刚来过,她让我给你带话。”
光渡蹙眉,“可曾撞上虚陇的人?”
“没有。”宋珧看了看光渡的脸色,试探道,“你让她去外地了?一个女孩子家,这样会不会太危险了?”
“她颇有能力,往往能发现常人所不能发现的蛛丝马迹。她发现了什么?怎么会直接过来找你?”
宋珧压低声音,像是怕被什么人听见,快速答道:“她给我带回了一个人。”
光渡立刻反应过来,“有谁受伤了?”
宋珧很佩服,“……是,我不用说,你都能猜到。”
光渡双目移向宋珧眼神瞟过的方向,“那么,就是她带回来的人受伤了,并且被你藏在柜里。”
“不过,下次要注意。”光渡沉吟道,“柜子里藏人其实很明显,只能用作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