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终于因为这次意外,暴露在光渡面前。
既然难分敌友,那便只能静观其变。
……
张四再次进入光渡房间时,发现光渡神色有些淡。
张四看得出他的不悦,动作顿了顿,仍如往常般侍立在侧。
他念头非常不通达。
他这次回到光渡身边后,光渡一直对他不冷不热,虽说是亲厚的,但光渡的秘密,却也从来不让他知晓一二。
有时候,他以为光渡是信任他的,可是……
光渡从来都没有一次,和他解释过、甚至提及过那日酒楼私会李元阙的事。
为什么光渡重新扎过腰带?
他们在那间包厢里待了那么久,都做了什么?
张四没有立场开口问,但并不代表他不在意。
……一个皇帝,已经让张四愈发难以忍耐。
光渡这几日不去宫中过夜,张四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前日皇帝还亲自前来光渡大人住处,在卧房待到大半夜。
他只能在外面眼睁睁地看着。
站在外面,想着里面在发生这什么,每一刻都煎熬无比。
他看着里面的人传了热水,宫侍殷勤地服侍着光渡,像服侍着宫中受宠的娘娘。
想到这里,张四心中愈发酸涩锐痛,那些不甘、不敬之念,如同笼中困兽,每一秒都在折磨着他。
而这些折磨的源头……就在他的咫尺之处。
光渡快速批完了积压的公务,突然抬头看了一眼张四。
只这一眼的注视,就让张四再一次忍下愈发膨胀的心绪。
不过光渡似乎只是偶然一看,他收起笔墨,拿过一匣子蓍草。
他摆弄蓍草,这东西张四看了也不懂,光渡并不在意。
……他需要知道,到底是谁,攥了他这么大一个把柄?
他抽出一根,静立于旁,分而为二以象两,挂一以象三……没用多久,变爻已现。
险在前也,刚正而不陷。
而入局之人,自南来往。
光渡一把收了蓍草,塞回原来的匣中。
……
太极宫内外宫人噤若寒蝉。
最近宫外发生了多少事,他们虽不敢知,却也不敢全然不知,因此没人敢随便触及霉头,惹来皇帝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