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注意到门外慌乱的脚步声,林听筠躺在沙上,看着正在抬席梦思的男人,叮嘱了一声:
“下面有钉子没钉进去,小心点。”
席梦思被搬着立起来后靠着墙,塌下去的床板也被景煜抬回了原位架着。
重新躺回床上的林听筠一阵无言,回想几分钟前生的事情还是觉得很荒谬。
哪怕林听筠有一天把床做塌,还是坐塌,她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亦或者觉得丢人。
可偏偏她是把床笑塌了。
看见景煜脸上的笑和揶揄的神色,林听筠羞愧的不想见人。
男人想笑又不想被她看见,只好默默背对着她躺下。
睡过去前,林听筠迷迷糊糊想着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直到生物钟响起,林听筠洗漱完去晨跑,看到门把手上挂着的袋子,她才响想起昨晚忘记的事情是什么。
“……”
这东西竟然在她的门把手上挂了一晚上。
瞥了眼屋内还在床上睡的人,林听筠从来没有这么庆幸过自己有晨跑的习惯,连忙折身回房,把袋子塞进了行李箱。
-
卫生院一如往常,前段时间突然增多的流感患者数量也渐渐减退。
护士敲门进来,神色为难的看向林听筠:
“林医生,外面有个头疼脑热的患者喊着非要见你。”
笔下签完字,将文件合起,林听筠起身朝外面走去。
本都做好了患者刁难的准备,林听筠看见长椅上坐着一位眼角虽有少许上了年纪的皱纹,可仍然风韵犹存的妇人。
“妈?”
身后跟上来的护士震惊了一瞬,目光也落在了长椅上那位穿着不俗的妇人身上。
“你怎么来了?”
林听筠走了过去。
烫着卷的江女士手里拎着一个棕红色的包,身上披着墨绿色的外肩,里面是一身得体的月牙白旗袍,整个人看着像是民国时期雍容富贵的阔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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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女儿眼里一点不赞同,江女士拍了拍她的手:
“你在石霞。”
“熠澍也在石霞。”
“听熠澍说小裴也在。”
双手一拍,江女士开心的笑了笑:
“干脆想着,这过年我来石霞陪你们好了。”
林听筠闻言,眉头微皱:
“那来怎么连个招呼也不和我打。”
江女士像是和朋友相处一样,挽着林听筠的手臂:
“哎呀,妈妈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心下轻叹一口气,林听筠看了一眼她周身,问了句:
“行李呢?”
江女士指了指外头:
“在外头的车上呢。”
走到卫生院外,林听筠瞧见一辆蓝色的三蹦子停在门口,上面放着两个五十寸的行李箱。
“……”
林听筠偏头看向自己的母亲,抿了下唇:
“您这是要在这长待?”
“怎么,不行吗。”
江女士被开车的人搀扶着再上了那辆三蹦子的后车厢上,那身精致得体的打扮本应该坐低调奢华的车型而不是坐在三蹦子后车厢上的塑料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