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先是很浅地舔了下方玦的唇,随后才吻住。
与往常惯有的热吻相比,许景屿的这个吻显得很小心、很温柔,甚至可以说,只是唇瓣的厮磨。
“老公……”可方玦早被许景屿养熟了,随便亲亲都有反应,他以为许景屿是想要,便勾着小腿提醒道,“你先把火关了,快糊了。”
“糊了吗?”许景屿扭头,疑惑地望向锅里那团被煮得过于软烂,以致于已经看不出是什么的小汤圆。
“还没,不过马上就糊了。”
这种状态,许景屿就算不会做饭,也是能看出这锅东西彻底煮废了,“重新煮吧。”他伸手关火,又挪回来,把脸埋进方玦的胸口。
“干嘛呀?”方玦并紧膝盖,还低着嗓子在许景屿的耳边撒娇,“我们去卧室好不好?”虽然这厨房够大,台面也够宽,可他腰酸,并不是很想在这种地方做。
“没想做,不做。”许景屿叹气,怀疑自己在方玦心中,究竟是有多么的禽兽。
好吧,确实有一点。
刚才他故意亲得那么浅,那么克制,就是因为不想起反应,哪知最后仅是被方玦的小腿勾了勾,瞬间前功尽弃。
“哦。”方玦闷闷不乐地瘪嘴。
自己好不容易从老家赶回来,许景屿不该拉着他去床上,大战三百回合吗?怎么还说不想做了?这就腻了?
只是当许景屿抬头,重新拿出一口新锅,准备再次挑战酒酿小汤圆时,方玦的注意力马上被转移了,他怕许景屿又给煮废。
“你慢慢来,别急。”
这一次,方玦全程监督,一步步指挥,做出的酒酿小汤圆,堪称完美。
两人各端一碗,坐在餐桌前,握勺品尝。
许景屿舀起一颗小汤圆,张嘴吞下,满意地点头,“嗯,还不错,做饭也不是很难。”
“你好好笑。”方玦鲜有比许景屿擅长的事,看他那么费劲地煮出一锅小汤圆,还要故作轻松地在自己面前说“不难”,就忍不住地发乐。
“赶紧吃。”许景屿继而冷下脸。
他就不该心软,脑子发热地帮方玦做什么酒酿小汤圆,这下好了吧,找补都找补不回来了,留下一生的污点。
不过方玦根本没懂许景屿做这事的出发点,被他的黑脸一吓,哪里还敢偷笑,飞速地乖乖吃完,又飞速地把锅碗收进洗碗机,最后刷牙上床。
他做这些事的时候,许景屿正在洗澡,极度憋屈地闷头疏解着,想不通家里就有现成的对象,自己为什么还要禁欲。
等到许景屿也洗漱完毕,躺进被窝。
方玦迅速钻进他怀里,曲起膝盖在他的髋骨位置摩挲,“这会儿可以做了吧?”
“不做。”许景屿冷声,攥开方玦的脚,还好他有先见之明,不然此刻哪能坐怀不乱。
“为什么啊?”方玦瞬间垮下脸,瓮声瓮气地嘟囔,“我错了,老公,不嘲笑你了,你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还以为他在生气呢,许景屿失笑,“你腰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