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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第1页)

此时杖击声停了,行刑的内侍回禀称进宝已捱不住断了气。

雍盛原本端正跪着,闻言,似是遭受不住,白眼一翻,身子倾倒,咚地砸在地上。

左近却无一名宫人敢上前搀扶。

还是福安看不过眼,忙下堂扶过皇帝,边摆手帮其扇风,边让他倚靠在自个儿肩头,央告太后:“圣上万乘之躯,龙体本就不甚康健,若惊吓过度恐损了根本,望太后看在先帝爷的份儿上,千万慎之。”

太后凤目一凛,想发作,又好歹忍住,挥了挥手。四下里的宫人这才奉茶的奉茶的,打扇的打扇,忙活开。

雍盛假装虚弱,呻吟着打算病遁,宫人却在此时通传,说中宫娘娘前来求见。

太后并未多加思索,宣人进来。

只听衣衫逶迤之声渐渐行近,未等谢折衣参拜,太后先怪道:“怎的作如此夭俏风流打扮?成何体统!”

闻言,雍盛忙从眼角打开一道缝隙去偷瞄皇后。

只见谢折衣一身鹅黄薄纱道袍,松松地绾髻束发,戴个莲花冠,冠上的寒玉簪上坠下好长一条丝带,上头依稀写了些字。明明是正经女冠打扮,但雍盛瞧了也只跟太后一样得出四个字:成何体统!

兴许是那道袍纱太过飘逸了些。

兴许是束发束得太过匆忙随意了些,几绺发丝犹自不拘地散落着。

兴许是她原本艳极贵极的气质到底与这身素道袍格格不入,二者强融,便催生出另一种风情来。

雍盛一时惝恍发怔,待回过神,谢折衣已搀了太后移步内室。

二人不知密语了些什么,再出来时,太后怒气已消了大半,皱眉攒目地盯了雍盛足有移时,最后道:“罢了,你病骨支离的,难免神智混乱做出些荒唐事。这几日也不必出席朝会经筵,好好儿待在晏清宫将养龙体要紧。若实在闲极无聊,就从头儿抄几遍《帝范》,也算是谨身修德,自牧清心了。”

话说得委婉,其实就是禁足加罚抄。

雍盛自是扎挣着勉强叩首,恭送太后。

直等到四周的慈宁宫执事散尽,他方慢吞吞地起身,抱臂踅出殿外,冷眼看着宫人拖走进宝被打得稀烂的尸身,拎来清水一遍遍冲刷染血的青砖地。

巍巍宫阙外,血色落霞如疯狂燃烧的火海,弥漫,笼罩,吞噬,拼尽最后一丝余热,终于熄灭。

雍盛身上机伶地打了个寒颤,轻轻道:“把灯都熄了。”

宫人于是擎着铜烛罩,一盏接一盏地灭烛。

“圣上。”莲奴不知何时已偷偷潜了回来,展开一件披风为他拢上,“此处风大,还是回屋里吧。”

“是你去通风报信了?”雍盛睃他一眼。

莲奴立时跪倒,连声道:“奴才自作主张,奴才该死,奴才知罪。”

“你有什么错来?成日里说罪道死的,也不嫌晦气。”雍盛伸手扶起他,“只是这不像是你能拿的主意,朕才有此一问。”

“圣心烛照。”莲奴惭愧地挠了挠头,“确是奴才师父吩咐奴才去搬的救兵。”

雍盛颔首,倒也没说什么,回身抬眸,望向不远处静候着的谢折衣。

视线对上,静默几息后又错开,漫不经心对莲奴道:“你去,从朕的私库里拿些银子出来,给方才被罚俸的宫人补齐月俸,再给领杖责的一干人补贴伤药费,各人赏银十两。他们都是被朕连累,心里想必委屈,择日再另行抚恤,管赏银发放的也定要做到只厚不薄,不准克扣。对了,还有一点谨记,此事须偷偷地,切勿声张,今日起,若再让朕抓到管不住嘴的,今日的进宝便是下场。”

“是。”莲奴打了个寒噤,一一记下,领命去了。他是个极有眼力见的,走时还顺手拉了绿绮一同出去。

因此殿内一时只余帝后二人。

满园的灯火渐次熄灭,金乌西坠,夜幕降临。

雍盛背着光,一步步走进昏沉沉的阴影深处,走近谢折衣,无声牵起谢折衣的手,往内室缓行。

谢折衣便亦步亦趋跟了他,直到被请坐在榻上。

“你饿么?”雍盛憋了半天,实在想不出一句像样的开场白,只能这般老套地问,“想吃什么?”

谢折衣盯着他,不说饿,也不说不饿。

雍盛被她盯得有些局促,转身欲去茶床:“不饿的话……朕就给你沏杯茶?”

刚要撂开手,不成想谢折衣却猛地加重手上力气,拽了他一把。

雍盛不察,脚下一个踉跄,就这么,就这么——

一屁股坐在了皇后腿上。

雍盛:“……”

虽然不对劲,很不对劲,但雍盛到底忍住了,斟酌着开口:“怎么穿成这样?”

谢折衣见他竟不反抗,越发得寸进尺,从后环抱住他,将下巴搁在他肩上:“好为你解围。”

雍盛有点好奇,不明白扮成女道士跟解围之间是怎么搭上的关系,就问:“那你是如何跟太后说的?”

“圣上确定想听?”谢折衣反问。

雍盛心想,都这会儿了还打什么花狐哨,笑道:“怎么,是什么朕听不得的机密?”

“那倒也不是。”谢折衣闷闷地笑了一声,“我替圣上兜揽,说您今儿哪里也没去,而是在凤仪宫与臣妾厮混了半日。之所以易内侍服色,是为了学那话本子里的暗渡陈仓,妾是寂守空门的女冠,您是逾墙窥隙的登徒,青天白日避人耳目费尽心思,只为干那刁风弄月的营生……”

雍盛起先还认真听着,没两句就觉出不对味儿来,越听越臊,回身就捂住谢折衣的嘴:“你真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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