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桓肃上前,伸手将顾运拉过来,“我与你道歉可行?九小姐大人有大量,饶恕我无理之过,好不好?”
被人哄了一会儿,心里就抗不住,郁气也慢慢给人揉散了。
好歹只能装腔作势,道:“下次再不能这样了,不然,真的不与你好了。”
一时嘴快,就样司桓肃抓住了话柄,哼笑,“与我好?”
顾运想算了,不计较了,说:“对,我高兴了就与你好,不高兴了自然就不与你好了,有什么不对?”
司桓肃说道:“天下也再没你这样的了。”
顾运道:“天下自然都是人人都不一样的了,要大家都一样做什么,不与你说这些了。太阳要出来了——”
天渐渐亮了,天边破开一层金线一样的朝霞。
“你也过来啊,与我一道看!”
这下谁还顾着置气,先看日出为紧要。
光晕从云层下一点点散开来,天光逐渐清明,面上吹来一阵冷风,红日从冬眠缓缓升起来。
时间在这安静的光阴里。
迎来了白昼。
顾运好久没有感受过这种自然景象带来的愉悦心情,心中都舒畅了不少。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
顾运高兴了,又愿意和人说话了,笑意盈盈。
司桓肃心说,这丫头大概是他见过的最任性自我的一个人。
“唔,好看。”一面应她,一面又看了看,的确从未特地看过日出。
极美,很特别。
此景特别,情,亦特别。
司桓肃眼睛落在顾运身上,忽然将她一扯,抱在身前,说:“不生气了,是不是可以亲一会儿了?”
这哪是问她,便是捉着人的腰,动作却不急不缓了,俯身,覆在那柔软的唇上,一手抚了抚那光瓷白细腻的下巴,手指用些力,使她嘴巴微微张开,吻了进去,一寸一寸逡巡,与她一起细细感受。
朝霞红光一点点散去,圆盘似的日后挂在眼前,天清日明,徐风不急。
顾运叫人吻得身上歇了劲,眼睛迷着水光,耳后一片潮红色,脖颈浸了一层细密的汗,只能紧紧抓着他衣襟之上,咬了一下司桓肃的嘴唇,才叫他放开,慢慢退了出去。
咬破了润出一点血来,司大人毫不在意,说了句:“手帕呢,与你擦擦。”
顾运还懵懵说擦什么,她嘴唇又没事。
司桓肃已经十分顺手从她荷包里抽出一条帕子,往她嘴边下巴擦了擦。
要了命的狗东西。
擦了顾运,又没事一样擦自的唇,才说:“沾血了。”
顾运捂着自己脸说:“不能用了,快快扔了。”
司桓肃没事人一样将脏手帕放到自己身上。
顾运眼睛左看右看,说:“走了走了,赶紧回去,我要把方才看到日出画下来。”
“慢些,莫要崴了脚。”
司桓肃才扶着顾运,顾运不要他牵,“不要牵,我的人都在下面啊,看见了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