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追脱了外裳挤上了床,紧紧将人搂在怀里。
裴厌辞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失眠好一段时间的精神终于放松下来,开始昏昏欲睡。
不知不觉,他早就习惯了有棠溪追在身边的日子,想要依赖他,靠在他的怀里。
“别为难自己了,一切有我在。”他拍拍棠溪追的胸肌,“我可是要当皇帝的人啊。”
棠溪追满怀愧疚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冰凉的吻落在他的额心。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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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晨,裴厌辞跟戚澜和无疏道别,说要出城。
“近来安京查得那么严,你怎么出城?”无疏担忧道。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裴厌辞道,“你们就暂时待在这里,等安京风波过去再从长计议。”
“大哥,你出去到底是要干嘛?”无疏问。
“先去找姜逸,如果他不支持我,我便南下征兵。”
“征兵?”戚澜一怔,“你要钱没钱,要粮没粮,怎么征到兵。”
“凭借我出色的人品,不行么?”
戚澜笑得最开怀。
然后挨了裴厌辞一顿打。
“早知道不严的时候你就该走了,现在外面那么乱,感觉出去很难。”
“没办法啊,”裴厌辞放下筷子,拿帕子擦擦嘴,“我在等一个人,跟我一起走。”
膳厅门口,一个高大的人影逆着光对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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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棠溪追帮忙,裴厌辞出城简直易如反掌。
两人单枪匹马进了姜逸的营帐,姜逸一看到两人一起出现,千言万语都不用说了,直接暴脾气地将他们赶了出去。
没多久,边关战事吃紧,他率兵回去迎敌。
裴厌辞带着人一路南下,游说不少富商商贾投钱,加上自己全国戏院的盈利,买粮食兵甲,开始征兵。
棠溪追预想中的事情发生了。
安京的流言传了出来,裴厌辞是个和宦官一起厮混的人,天下苦扼鹭监久矣,一听这个名号,征兵的摊位上无人问津。
整整一日,报名参军寥寥数人。
裴厌辞亲自站到了征兵的摊位边,报上了自己的名号。
“可不就是个大奸臣么。”
“这么年轻的娃子,做点甚不好,非要当阉人的走狗。”
裴厌辞不卑不亢,回应道:“除了当阉人走狗,我还做过很多。”
“做过甚了?”
“开办戏院了,老百姓低价也有戏看了。”
“这个不错,原来是你开的。”
“还斗倒了你们上头的恶霸,盐价边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