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肯定要等所有学生都出来后,才会一起回去的。”她看着窗户的方向就想叹气:“舒林居然比洛海市还热。”
第二天,检查了文具用品,在校门口发了准考证,考生众多,周围执勤的警察比之前在洛海市看到的多了数倍。
八点半准时开考,总决赛的题目相比决赛难度又上了一层,教室里只有翻动考卷和写字的声音,两个老师前后监考,重视程度和中考也不逞多让了。
毕竟你怎么进来,就是怎么出去的,带不走一片纸,连草稿都给你收走。
因为有各个省的参赛选手,每一分钟的时间都是宝贵的,阅卷老师直接在隔壁楼的办公室里阅卷,下午成绩就出来了,第二天就登在了相关报纸上。
首先划出分数线,每组参加总决赛的前70可以获得奖牌,前三十名获金牌;之后六十名为银牌;再之后所有人为铜牌。最后的30颁发总决赛参赛资格证书,相当于一个纪念品,代表你曾经来过。
祝霜降和柏衡都拿到了金牌,洛海市其他组的参赛选手不知道,反正小学中年级组除了他们两没有再拿金牌了的,另外有三枚银牌和五枚铜牌。
不管其他组如何,他们组的获奖情况已经超出了老师的预期,总领队跟秦老师握手:“秦老师,你带的学生好啊,两个金牌全是你班上的!”
秦老师哈哈大笑:“他们自己也争气。”
有工作人员过来给大家拍照,各组的;集体的;只拿金牌的;有老师没老师的;一批批列队般轮换。
总决赛过后是各组金牌选手参加的精英赛,因为参赛人数少,每组只有三十人,场面没有总决赛那么大,只用四间阶梯教室就安排好了,陆陆续续有不少地方的人已经踏上了返程的归途。
洛海市参加精英赛的包括祝霜降和柏衡在内,四组比赛一共有七名选手,算是比例高的了。
精英赛在总决赛后第三天开考,还有不少记者在现场采访报道。
从初赛开始,一直到精英赛共五场考试,加之期间还要跟奥数老师不断学习、做题,做的题如果全部换成试卷,都能有半本字典那么厚了,这还只是小学生竞赛。
真不知道更高一级是怎么样的情景,精英赛前90都能拿奖,一等奖占20,二等奖占30,三等奖占40,但只给每组的前三名发金银铜牌。
就像祝霜降,她拿到了一等奖,成绩又刚好在一等奖的六名选手里排第三,便是铜牌,第四名只跟她差一分,就只有证书和纪念品了。
洛海市有三名学生拿到了精英赛的奖牌,却只有柏衡拿到了金牌,大家纷纷将目光落在了这四名拿到金牌的选手身上,在柏衡身上的目光最多。
因为他年纪最小,比小学高年级组的全国冠军小了整整五岁,答题方法最独特,还是榜首,无可争议的数学天才。
评选老师跟他说话的次数也最多,不断跟他讨论考卷最后一题用的解题思路,哪怕柏衡说话慢也十分耐心,另外给他颁发了最佳解题能力奖。
事后秦老师看着他默出来的题目和解题过程,感觉自己没有一个晚上,都想不出来这道题怎么做的,可是柏衡就是能在考场上有限的时间做出来。
没办法,数学就是这么不讲理,他恍然觉得,或许自己的教学方法并不适合对方,他需要更高等级的指导。
然后秦老师又将目光转向了祝霜降,祝霜降举手投降:“老师不要看我,这题我只解出了第一个问题,不然也不会只拿铜牌了。”
华杯赛作为全国小学规模最大、最正式、含金量最高的比赛,除了确定获奖之外,还有晚会形式的颁奖典礼,在舒林市体育馆进行。
相比第一届在人民大会堂进行颁奖,这一届的场面好像小了很多,活动承办方询问各领队,让他们联系各组精英赛前三名的家长,发送邀请函,询问是否有空前来参加颁奖活动。
洛海市领队站在祝霜降面前,吃惊的看着面前的学生问:“你没有家长?没有家长是什么意思?”
祝霜降回道:“我是福利院的小孩,是个孤儿。”
领队还以为是家长不负责任,一点都不关心孩子的未来和成长,没想到会听到这个答案,差点控制不住自己脸上的表情。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有家长也没事,有那么多老师陪着你呢?”
也不知道领队是怎么跟别人说的,一时间,所有的老师面对祝霜降都是爱才怜弱的态度。本来他们对待获奖的学生就是轻声细语,春风拂面。在孤儿debuff的叠加下,对祝霜降更是关怀体贴、无微不至,连她觉得哪盘菜好吃,多夹了几筷子,都要把那盘菜端起来放到她面前。
祝霜降:“……”不至于,真不至于。
联系家长的电话是上午九点打的,牧佳妍和柏景彦是下午三点到的,她一看到柏衡就给了他大大的拥抱:“衡衡,几天不见爸爸妈妈可想你了。”
柏景彦更是直接将柏衡抱了起来,亲了亲额头才放下,柏衡肉眼可见的开心:“我也很想你们。”
牧佳妍又对两人说话:“衡衡,霜霜,我给你们带了衣服,晚会的时候可以穿。”
祝霜降倒是有些奇怪的样子:“这次比赛,各省市居然没有统一的着装要求?”
嗯?
领队看到找上门的家长,确认般问道:“两位的意思是,给江东省的获奖选手提供统一的着装?”
“可以是可以,但是晚会明天就开始了,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