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庒灵止听话地脱了上衣,正要脱裤子,又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才往下褪,“师叔,这是要干什么?”
竟承语气平静地说:“给你把眉心骨安回去。”
庒灵止给自己留了条内裤,翻身跨进浴桶里坐下,水瞬间没过他胸口。
他摸了摸自己眉间,那里没有空缺,不知道要怎么把那骨珠装回去。
浴桶里的水透着一股药味,并不苦涩,反而透着一丝清新。
庒灵止本来就想睡觉了,热水又泡得人暖洋洋的,不由打起瞌睡来。
他越睡越歪,在脑袋即将栽到水里时,被人用手给接住了。
庒灵止猛地睁开眼,脸上碰到竟承手心的地方还带着灼热的温度。
他抬眼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竟承,睡眼朦胧,“师叔。”
“起来吧。”竟承收回手,转身走到床边。
庒灵止从水里出来,用挂在桶边的浴巾擦干净身体。
可他的内裤还是湿的,挺不舒服的。
“躺到床上。”竟承说。
庒灵止看了看背对着他的竟承,又看看自己的湿内裤,想了想,还是将裤子脱了,只围了条浴巾上去。
竟承的床上也全是薰衣草洗衣液的香味,好像他平日里也是这样,洗衣液是什么味道,竟承就是什么气味。
床铺很柔软,庒灵止半裸着身体躺在上面挺不自在的,但竟承目光里没有一丝旖旎。
他从床头走到床尾,抓住了庒灵止的脚踝。
竟承的手很大,又热,掌心上有茧,略微粗糙。突然被捏住时,庒灵止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师叔……”
“别说话。”竟承说道,“气不可外泄。”
“哦。”
竟承一手捏着他的脚踝,另一只手的手指上不知沾了什么东西,湿漉漉的,在他脚背上描画着什么。
那根手指顺着脚背一路往上,经过小腿、膝盖,一直到大腿根才停下。
庒灵止心脏控制不住地狂跳,所有感官都随着竟承的手指移动。
左边的腿画完,竟承又换了个位置,开始画他有右边的腿。
庒灵止忍受着那带着薄茧的指腹,在他皮肤上游移的瘙痒感,身体时不时的颤动。
直到右边腿也画完,庒灵止才松了口气。
正以为要结束时,竟承的手却又来到他腰间。
当腰腹被大手按住时,庒灵止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差点叫出声。
才张开嘴,便被竟承另一只手捂住。
庒灵止朝他眨了眨眼,示意自己不会说话,竟承才将手移开。
竟承又沾了一些朱砂,在他腹部描绘另一种图案。
那图案呈流线型,从胯骨往上,一直到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