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灯花与宋燕燕都再三谢过阮琴。
待阮琴离开,田灯花一把把宋燕燕拉回屋子,焦急道:“燕燕,今儿是出什么事了?”
宋燕燕知道,她阿娘已经察觉的事,藏着掖着反倒会让她阿娘更忐忑不安。
宋燕燕拉着田灯花的手,低声道:“阿娘,我同你说,你莫要害怕。”
田灯花点了点头,但欲言又止,显然还是有话想问宋燕燕。
宋燕燕还有些奇怪:“阿娘,你想问什么?你先问就是。”
田灯花犹犹豫豫的,指着宋燕燕放在软榻上的鹤氅:“……那是?”
宋燕燕“哦”了一声,本想解释一下,但也不知怎地,一想到这是辛仪北给她的鹤氅,她脸就莫名红了起来。
还有些热。
宋燕燕强作镇定,飞快道:“……阿娘,这不重要,一会儿再说。我先同你说,今儿发生的事吧。”
“今儿我不是赴了孝婉郡主的帖子么?我原本以为,那帖子是惠仪长公主府又想出什么歪招来,要对付我的。结果经了今日这事我才知道,原来今儿这鸿门宴,竟是惠仪长公主为了对付孝婉郡主的!”
田灯花注意力立马被吸引过来,她倒吸一口凉气:“惠仪长公主不是孝婉郡主她娘么?……哪怕不是亲生的,也养了这十几年了,惠仪长公主这般狠辣,连养了十几年的女儿也要对付?”
宋燕燕点头,又把今日她们遇险一事完完整整的同田灯花讲了,把田灯花骇的,脸都惨白惨白的,手也一直在发抖,拉着宋燕燕,后怕的不行:“……得亏有阮琴跟着你。不行,不行,我给阮琴那个红封不够,我,我得去给阮琴磕个头。”
“好端端的,怎么要去给阮琴磕头?”
赵安年刚好过来,就听见田灯花最后那一句。
他乐呵呵的推门进来,本想打趣两句,结果就见着田灯花眼睛跟兔子似的,那叫一个红。
赵安年吓了一跳,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过来,着急不已:“这是咋了?”
田灯花一看见赵安年,忍不住就红了眼:“今儿,燕燕差点被辛慕沅给杀了!”
辛慕沅便是惠仪长公主的闺名。
赵安年脸都扭曲了下,瞪圆了眼:“她干了什么?!”
田灯花哽咽,只要一想今儿惠仪长公主府发生的事,她就心慌后怕,哪里还说得出来。
还是宋燕燕,又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赵安年重重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满脸怒火,“我也不等明日弹劾了,我现在就进宫,去状告那辛慕沅!”
屋子里三个人,这会儿就宋燕燕还有理智,她赶紧拉住赵安年:“二舅舅,你先别急啊。这些事咱们虽然心知肚明是惠仪长公主做的,但就是没有证据啊。你去皇上面前告状,惠仪长公主说不定还反咬一口说咱们诬告呢。”
毕竟,谁会相信,一个母亲,会故意放火烧死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孩子?
赵安年气得咬牙切齿:“这事,这事难道就这么算了?!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
宋燕燕死死拉住赵安年:“二舅舅,这事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不仅是我,还有孝婉郡主也是受害者。太后娘娘她们也不会就这么算了。万一咱们贸然行事,跟太后娘娘她们的谋划冲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