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真的太辛苦了。
路唯蓁的心像是被人紧紧攥住,有点疼,她看向窗外车河,市中心熙熙攘攘,车堵得很严重、
路唯蓁吸了吸鼻子,跟司机说:
“周师傅,不用送我回家了,直接去Benight吧。”
他们今晚都在Benight聚。
路唯蓁想见靳岑焰,越快越好。
她哥肯定已经知道她和靳岑焰的事情了,她不想让靳岑焰一个人去承担。
司机听出路唯蓁声音里的哭腔,从后视镜打量她,发现路唯蓁掉了很多眼泪。
趁着等红灯的功夫,他刚想给靳岑焰发个消息说路小姐在车上哭了,看起来有点难过。
路唯蓁提醒司机:
“别告诉靳岑焰。”
司机尴尬地笑笑,干咳了一声:
“是我僭越了,不过小靳总也叮嘱过要时刻照看好路小姐的。”
路唯蓁听了这话,刚忍下的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哭着哭着她又笑了出来,语气里带着几分心疼:
“他怎么这样儿啊?”
“啊?”这司机老实嘴笨,还以为是自已哪句话把路唯蓁惹哭了。着急忙慌地将抽纸递给路唯蓁。
路唯蓁擦着眼泪,哭哭笑笑得:
“周师傅,你别介意,我不是因为你哭,是我们演员,本身情感就比较丰富。”
说完路唯蓁又捂住自已的脸,小声“呜呜呜”得哭了出来。
“。。。。”司机恨不得跳车。
救命!他什么也没干啊~
-
晚上八点。
靳岑焰到的时候,Benight酒局尚酣。
局上没几个人,以前还有朋友带女伴来混,临近过年,场合变郑重,来聚的朋友档次地位也相应变高。
池冽开了两瓶ti,同批次的红酒,当年在纽约拍出了三百万的高价。
他举着酒杯,叼着烟,一个一个地敬,一副要把自已往死里喝的架势。
靳岑焰夺下他的酒杯,问他:“路聿青呢?”
“堵在路上了,还要一会儿。”池冽取下烟,夹在手指间,又给靳岑焰倒了杯酒。
等靳岑焰四处敬了一圈酒回来,池冽才拿出手机,指着热搜问:
“你知不知道蓁蓁剧组的那个金主是谁?”
“这节目组的人爆料,都说那天的厨师团队是金主特地带过去的,就是为了庆祝她杀青。”
他把评论点开给靳岑焰看,
“我看评论传的不算好听,说她有个金主干爹才会这么豪横,她是你们公司旗下的艺人,你没解决么?”
靳岑焰还没回答,旁边的一个兄弟就开始起哄,他对着池冽说:
“还能有谁,不是你就是路聿青呗,那私厨可不是花钱就能请到的,得刷脸。”
“我没,不是我。那一会儿我再问问路聿青。”池冽百无聊赖地翻着手机,没再接话。
大家都跟着哄笑,又提起池冽和路唯蓁的青梅竹马绯闻。
池冽很努力的耸耸肩,只在没什么兴致接他们的玩笑话。
靳岑焰收回目光,被刚才起哄的朋友拉过去玩骰子,
池冽心情不好,没人勉强他,他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刷手机。
退役后,他很久没打理社交账号,上一次还是为了路唯蓁出道造势。
刷了会儿微博后,他又对着手机屏幕滑了好几次,他记起来自已还有个知乎账号。
还是网站刚建站的时候,路唯蓁给她分享过几次国外留学的心得,他顺手注册关注了路唯蓁,后来就再也没打开过。
今天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就点了进去。
头像还是初始头像,ID也是一串乱七八糟的英文字母。
上面只关注了一个人,小鹿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