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谁干的!?”石廷柱咬牙切齿道:“难道是明廷水师?”
“不,”佟普汉眼眸一凝,带着恨意说道:“是辽东的兵!”
“辽东的兵?”石廷柱诧异道:“洪承畴怎会和郑芝龙这样的海盗牵扯上了!?”
洪承畴正在锦州与陛下的大军对峙,又如何能将手伸到海上来。
佟普汉似乎想到了什么,神情凛然道:
“石将军,想办法给我准备一艘海船,我要去趟东海堡!”
……
这次真的赚了,而且还是赚大发了!
张璟川一边叼着雪茄,一边看着呈送上来的货物清单。
郑芝龙眯着眼睛饮着酒,从刚才到现在,扬起的嘴角一直都没有抚平过。
在海上颠沛流离了这么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开心,不是因为这次会赚大把的银子,而是从出海到回去中间几日的过程。
以前,他郑芝龙不是没有抢过别人的货。
但这次不同,这次抢的是虏贼的货,而且于他而言可谓是真正的一本万利。
让郑芝龙感到舒爽的,是张璟川一系列丝滑的指挥和操作,可以说把清军玩弄于股掌之中。
当赚钱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时,如何把赚钱的过程变得优雅丝滑、如何站着就把钱赚了,才是郑芝龙兴奋的点。
“守备大人,恭喜了。”郑芝龙笑着道。
“同喜同喜,你我兄弟间就别什么守备大人了,”张璟川叼着雪茄,嗫嚅道:“以后你我兄弟相称即可。”
见张璟川主动向自己示好,郑芝龙自然也不会拘着,咧嘴一笑,问道:
“这二十多船的货物,贤弟打算如何处理啊?”
“像粮草火器这些战略物资,我得运回去,剩下的东西大哥拿八成,剩下的两成帮我送到周家和苏家即可,如何?”
粮草和棉布这些战略物资在辽东算是紧俏货,但在江南沿海或是东南亚则不值什么钱。
至于火器什么的,他不缺,而且明廷督造的火器性能和质量都太差,他也看不上。
剩下的山货倒是有些价值,若他郑芝龙拿八成,那可是占了大大的便宜。
可郑芝龙并不是图眼前小利之人,况且这点钱对他而言也不算什么,他想要的,是结交张璟川这样文武双全的年轻将领。
“既然粮草辎重是辽东急需之物,我等作为大明子民理应尽些绵薄之力,”郑芝龙抿嘴笑道:“至于剩下的货物,咱们还是二一添作五,咱们俩兄弟一人一半可好?”
“这如何能行?”张璟川客气道:“大哥不仅出了船还出了人,怎能让大哥吃亏呢!”
“能结交贤弟这样的英豪,是为兄的荣幸,咱们一家人就别说两家话了!”郑芝龙摆着手道。
张璟川眼眸一动,赶紧放下清单,给郑芝龙斟酒,然后放低姿态道:
“大哥,愚弟心里一直有件事,不知当不当讲。”
“你我兄弟间何须遮遮掩掩,只管讲来,只要为兄能办到的,绝不推脱!”说完,郑芝龙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张璟川赶紧给郑芝龙把酒杯满上,然后开始了一段声情并茂、感人肺腑的PUA。
此次出海,
张璟川最大的收获并不是那些从清人手里抢来的粮草辎重和一些山货,而是施琅。
施琅虽然只有二十岁,但却精通兵法、智勇双全。
通过和施琅的接触,张璟川才知道施琅十七岁的时候便跟着郑芝龙了,这三年来,一直是郑芝龙的左膀右臂,不仅熟悉海战,还懂得如何操练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