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对面原本是个很大的湖水,被政府扶持修建成了水库,面上的水汽往四周散,温度比镇上其他地方都低。
岑帆走在前边,手撑在围栏面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前边,似叹气又似真的没有办法。
“你到底想做什么。”他问。
岑帆是真的无法理解,按理说他们已经分开了。
为什么他们之间的牵扯反而较之前更多。
“我来陪你姥爷过生日,你不高兴?”刑向寒在他旁边道。
“可这是我家,你本来就不该来。”
“那以前呢以前你为什么总求着我陪你来。”刑向寒上前一步。
他其实这些天脸色一直不算太好,先是在车里穿着湿衣服睡了一晚,宿醉之后又一直连轴忙论文的事。
现在皮肤有些白,眼底布满了红血丝。
“以前是以前,这个原因你不会不知道。”
岑帆停顿几秒,深吸一大口气:“你把发票给我,你给家里送的那些东西回头我把钱给你。”
“你我之间有必要分的这么清楚么?”刑向寒盯他。
“我们之间早就没有你我了。”岑帆回看过去。
四目相对。
空洞的眼底似乎很难再找到任何爱意。
原本这里边装的全是他,现在也只剩黑色的壳。
刑向寒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有点陌生。
喉咙泛哑,忍不住咳嗽两声,突然道:“不管是和你在一起之前,还是之后,我从来都没跟其他人有过牵扯。”
“什么怎么突然说这个?”岑帆没反应过来。
刑向寒却执拗地想解释:“那天你在家里,说和别人在一起的人分明是我。”
“我不知道你哪来的结论,但我从来没有那样过,要是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我可以解释。”
“包括为什么之前不让你回家,我也可以说。”
岑帆一怔。
五年多了。
两千多个日日夜夜,刑向寒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想跟他解释些什么。
之前他以为自己永远都等不到。
只是——
“现在解不解释也无所谓了。”岑帆把头偏过去。
“为什么?”
“因为我们已经——”
“我们不会分手!”
还没等岑帆说完就被眼前人抢白。
刑向寒上前一步,像是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局面,两手狠狠撑住他的手臂,硬是把人往自己身体这扯过来一些。
凝着他的眼睛,坚定道:“我们不能分手。”
被抱住的一瞬间。
岑帆感觉自己出现了幻觉。
反应过来以后用力挣了下胳膊,发现挣不开,干脆大腿狠狠往上面一弓,掌心向前推,用力从对方怀里出来!
出来的瞬间岑帆还怀疑自己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