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院内,香烛通明。叶知秋静静地看着床榻上的父皇,心中五味杂陈。毒的第三天,皇帝的情况已经越来越糟。
"父皇,喝点参汤吧。"她小心翼翼地扶起皇帝,却现他的身体比前日更加虚弱了。
"雨姝"皇帝虚弱地睁开眼,"朕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父皇别这么说。"叶知秋强忍泪水,"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皇帝摇摇头:"朕的情况,朕心里清楚。来人"
萧远珩立刻上前:"陛下。"
"把其他人都退下"
萧远珩会意,示意太医和侍卫都退出殿外。很快,偌大的殿内只剩下他们三人。
"雨姝"皇帝艰难地坐起身,"朕有最后几件事要交代"
"父皇"
"听朕说完。"皇帝打断她,"时间不多了。"他从枕下取出一枚玉印,"这是传国玉玺。从现在起,就交给你保管。"
叶知秋双手接过。玉玺入手,沉甸甸的,仿佛承载着千钧重担。
"朕知道"皇帝喘息着说,"那些人一定会在朕驾崩之际动。他们在西北三镇布置了重兵,打算里应外合"
"父皇放心。"叶知秋道,"女儿已经派人潜入三镇,只等收网。"
"好,好"皇帝露出欣慰的笑容,"不愧是朕的女儿。不过还有一件事,你一定要记住。那块玉佩上的标记,不仅能控制西北军中的暗桩,更重要的是"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父皇!"叶知秋连忙给他顺气。
"没事。"皇帝缓了缓,继续道,"那个标记,其实是先帝留下的密令。当年你外祖父"
"外祖父?"叶知秋一愣,"母后的父亲?"
"对。"皇帝点头,"你外祖父是先帝最信任的大将,在军中埋下了许多暗桩。这些人都以梅花为信物,世代相传。太后就是因为现了这个秘密,才会对你母后下手。"
叶知秋心中一震。难怪太后会如此忌惮母后,原来背后还有这样的隐情。
"这些暗桩"萧远珩问道,"现在还在军中?"
"是。"皇帝道,"他们一直在等待时机。只要见到这个标记,就会全力效忠持有者。雨姝"他拉住女儿的手,"有了这支力量,你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叶知秋默默点头。父皇的布局之深,远她的想象。这哪里是临时起意的立储,分明是精心准备了多年的安排。
"还有一事"皇帝的声音越来越低,"张明德那边"
"您放心。"叶知秋道,"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掌控之中。"
"不,你不明白。"皇帝艰难地说,"张明德背后还有一个人,一个朕都没想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