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卢克不再说话,提着东西就往楼上走。
“等我一下。”
尤萝弯下腰去,把底下易碎的东西都从他手里挑了出来。
“这些不能压在下面,不然就都碎了。”
她今天没有把头发扎起来,金黄色的长发披在身后,随着她的动作滑下去,落在她的耳边。
脖颈后突然传来一点凉意。
那隐隐的痒意更甚了。
她还没抬头,就听到迪卢克微微抬高的声音——
“你的脖子,怎么了?”
……
白术看着尤萝脖颈后的一大片泛红,出声阻止了她要上手去挠的动作。
“别挠,这样会弥漫到全身的。”
“这也太痒了!”尤萝一脸愁容。
迪卢克带她来不卜庐的路上,她身上的痒感越来越明显,尤萝意识到是药出了问题,心中难免惶恐。
不让她上手抓挠,但她实在难忍,只能在原地时不时蹦哒几下转移注意力。
“怎么回事?”迪卢克站在一旁,低声问道。
白术复盘着药方,闻言抬了下头。
“过敏,等我看一看。”
瘙痒感愈加强烈,尤萝抓着袖口,咬住了牙。
好像真的慢慢蔓延到全身各个部位了,她现在觉得手臂也开始发痒了……
白术在药柜前翻找着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闷闷的倒地声。
他猛地回头,看见尤萝半跪在地上,倾斜的身体被迪卢克扶住了。
“快把她带到后屋去。”
没想到尤萝对药物的反应竟然如此敏感,白术看了又看,确定了她过敏的原因。
是药中那一味白蟾。
他急忙煎了药想给尤萝喂下去,却发现床上躺着的人紧闭双唇,一点都不松口。
事不宜迟,再晚些说不定会要了性命!
白术在床边来回换了几个喂药姿势,几乎要放弃时听到坐在床尾的迪卢克开口说:“我来试试。”
他毫不思考地把手中的白瓷碗递了过去。
黑棕色的药水在碗中晃荡着,散发出浓郁的草药味道。
“我看看你怎么喂得进去。”白术挑眉。
迪卢克端着药起身,站到了尤萝身旁,他单膝蹲下来,把盛着药的药勺放在尤萝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