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太太正了脸色,振振有词地说:“不论到底是不是你动手,孙小姐受伤是事实。孩子,你这样执意不肯,怕是穿出去大家脸上都无光。”
燕斐心底冷笑,孙小姐受伤就一定是自己动手了吗?穿出去不好听,那也要分出对错,谁错谁的脸上无光才是。
“既然婆母坚持,那我也有些话要说。理不辩不明,事不理不清。错就是错,对就是对不能混淆视听。并非只有弱者才能博得同情,还有一句话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说完这些,孙芸芸就停止了哭泣,若有所思的样子。
而柳太太的脸色不大好看,新妇当着众人的面反驳她说的话,这是公然挑衅当家人的威严。
燕斐却没想这么多,她只是不想背黑锅,要讲清楚这件事。连一个外人都敢公然欺负少夫人,那她这个少夫人也逊了。借此立威,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柳太太坐了下来,她语气里带着疏离,道:“那你想怎么办?”
燕斐再次向她施礼,道:“婆母,儿媳请您做一个见证人。”
说着,她从地上扶起孙芸芸。看她一脸懵,燕斐兀自将两人刚才的站位纠正好。一旁的小鱼十分有眼力见儿的地上来一个茶碗。
燕斐拿过塞进孙芸芸的手中,并阻止说:“不要扔。”
孙芸芸不明所以,只得照做。
燕斐扶着孙芸芸的手腕,对柳太太说:“婆母,您瞧,假如我方才是这么推孙小姐,力是朝前发,孙小姐应该仰过去才是,怎么会歪到在一边呢?”
说罢,她又招手示意小鱼过来,照同样的姿势,推了婢女一把,小鱼的身子仰了过去。
柳太太目光似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孙芸芸见势头不对,立即反驳说:“这是你的婢女,当然会配合你了。”
燕斐笑了笑,有意看了柳太太一眼。
孙芸芸不了解小鱼,可太太却知道。这丫鬟昨天才来自己身边服侍,今天就这么默契听话,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那好啊,那你随便指一人,我再做一次示范。”燕斐坦然道。
孙芸芸不甘心,指了指柳太太身边的明月,“就她了。”
明月看了柳太太一眼,见她点头同意,这才来到燕斐面前。
果不其然,明月也被推了个趔趄。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谁是谁非就已经清楚明了。
孙芸芸狠狠地等了燕斐一眼,很不甘心。
柳太太此刻也没出声,事实摆在眼前,她不会蠢到联合外人来欺负少夫人。
“孙小姐,您还有什么话要说?”燕斐好整以暇地问。
只见她咬了咬唇,就又抽泣起来,对着柳太太屈膝行礼道:“太太,请恕罪,是我误会少夫人。”
“唉,孙小姐,你也不要太难过了。你和玉箫终究没有缘分,既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也该放下了。”柳太太佯装遗憾地道。
孙芸芸又望向燕斐,硬邦邦地说:“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燕斐瞥了她一眼,微微颔首算是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