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日后,雨停了。
突然锐利又开朗的新鲜空气并没有让顾陪林沉闷的心有些许好转,甚至在一天晚上,他梦到了陈谌离开的样子。
他开始更加努力的工作,想让工作的累忘却那些难受的念想。可那种潜伏在身体里的冷却总是渗透出皮肤表面。
陈谌走了。
他反复咽下这样的结果,一边在心里痛恨他,却又一边难受,好像无论如何都冷却不了心上的煎熬。他有些混沌地想:
其实本来也正常,他本来就是个骗子,有什么好的?
你也有太多不足,又怎么配真心被爱呢?
这样想着,他又有一丝侥幸,因为不会拥有就不会有任何伤害,这样来看,这样做是对的。
不要沉沦,不要随便对别人动心。
连最基本的亲情都没有的人,爱情这种奢侈品,又怎么好奢求呢?
一个人,挺好的。
又一个凌晨,顾陪林从办公室里迷迷糊糊醒来,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周日,这一天不用待在公司的。
意识到了这一点后,他也没有走,而是继续合同的事情。直到到傍晚,他才收拾东西走出公司。
顾陪林没有开车,而是坐公交车在程瑞路口下车。
他到超市里买了瓶水,喝了一口。
该回去了。
他往家的方向走。可他不想那么快回去,他想在外面多待一会。
可那路却是有尽头的,不一会儿就到家了。他把东西丢到客厅里,然后倒在沙发上。
窗台外没有任何植物生长的盆栽被雨浸湿后变得湿漉漉的,看着有点孤零零的。
毯子窝到顾陪林旁边,趴成一个大黑色毛团,紧紧地挨着顾陪林。
窗外是声势浩大的潮湿气。
顾陪林闻着这潮湿的味道渐渐入睡。
沉心
陈谌买了一瓶酒,带到老钱店里。
“你小子真抗造啊,这么没两天就又生龙活虎了,你的膝盖还能行吗?别还没到30岁就真变成瘸子了。”
陈谌笑了笑:“没办法,该喝就得喝。那个,有事儿跟你说。”
老钱把外卖点的菜和杯子摆好,倒上陈谌带的酒,喝了一口:
“我去,茅台的外包装里面装个郎酒?你唬你爷爷呢?”
陈谌嘿嘿的笑了两声:“你也不想想,我怎么可能带茅台?”
老钱吃了一口菜:“说不定呢……那个,你说你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