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言捂住靠近谢父那边的耳朵,大声嘀咕:“他是更年期了还是易感期啊,这么暴躁。”
坐在一旁的谢秉川嘴角微微上扬,轻微抬眼,意外和复制人撞上视线,嘴角的笑意坠了下去。
再像,他也是替身。
谢秉川收回视线,拿起笔在那份明显打着玩的“断绝关系协议书”上签字,签得异常潇洒。
余温言忽略旁边吐得更多、范围更广的黑泥,转移战火:“你当批阅文件呢,想签哪份签哪份。”
“你把你的号码给我,我联系那个快递员,就签。”谢秉川画饼。
巧了,他不爱吃饼,还要在心里骂那个表面信誓旦旦不捅出去,转头就把他卖了的爱吃饼人士。
“你先签,我把号码给你。”余温言说。
最后自然谈不妥。
他们把谢父谢母送走,顺带把满是外卖盒的厨余垃圾塞给他们打包带走。
“卡。”谢秉川拦住正要上楼的余温言,跟他要电话卡。
余温言连协议书都懒得掏出来:“签。”
“不签。”
“离。”
“不离。”
那不给。余温言抬手,推开谢秉川就要上楼。
门铃又“叮铃”一声被按响,余温言说:“他们忘记把你也带走了。”
谢秉川:“不离。”
说完就折回门口开门。
余温言双手环臂,饶有兴趣地望向门边。
门打开,余父余母站在门外,似乎还推着一个人。
“来都来了,来看一眼也好啊。”余父劝。
“不……”门外的人似乎十分抗拒。
余温言警惕起来了。
他闻到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熟悉的味道。
曾经他不知道是什么,只是闻着觉得清新香甜,现在想来,该是荔枝味的,荔枝味的信息素。
他上一秒还慵懒地靠着楼梯扶手边,下一秒便微蹙起眉头站直,盯着门口即将出现的那个身影。
门口洒进来的光被彻底遮住,余温言骤然同余夏对上视线。
时隔好几个月不见,余夏看起来也瘦了不少,身形瘦削。
他就这么站在门口同余温言对视,眼眶却早已洇湿。
余母对着谢秉川说:“小夏的发情期过了,毒信息素不会扩散出来影响你们的,他太想小言了,我带他来看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