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过后,霍息接了个国内公司的电话,借用罗利的书房办公去了。
宋秋声原本想跟去,但还是忍住了,只叮嘱了两句:“早点回来。”
颜窦闲不住,去院子里逗猫惹狗去了。
罗利让女佣上了餐后甜点。
“宋,看见你跟霍相处愉快,我很开心。”
宋秋声略微有些诧异,“Raleigh,我和霍先生是夫夫,相处愉快,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突然愣了一下。
其实,他们从前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好像也很陌生。
他了解霍息,可又不是那么的了解。
他了解霍息的作息时间,了解霍息的身高,甚至是三围。
但是,他不了解霍息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喜欢什么音乐,喜欢什么运动,他都一无所知。
从前,他们也几乎没有单独带彼此去见自己的朋友。
罗利说,“三年前,你们刚结婚的时候,霍偶尔会给我打电话,他说他很苦恼,不知道怎么跟自己的新婚丈夫相处,他说他感觉自己可能年纪大了,跟你有代沟,无法融入你的世界。”
宋秋声有些震惊,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罗利的话。
罗利接续说,“我问他,对你的感觉如何,他说很有好感。”
宋秋声又被镇住了。
罗利,“所以我给他提了一些建议,但是,好像没有什么用,不过,看现在你们好像还不错。”
宋秋声愣神了许久,刚结婚的时候,霍息就已经对他有好感了吗?
可是那个时候,他们是如何相处的呢?
时间可能有些久了,他有些记不清了。
但是他记得,他也做过一些想让两人关系更进一步的行动,但那不是也没有什么用吗?
过了一会儿,宋秋声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罗利,能请问一下,你给他提过什么建议吗?”
罗利笑了笑,“当然可以,宋,我跟他说,可以在下班途中,给你买一束鲜花,寂静的夜晚,可以邀请你看一场电影等等。”
宋秋声:“……”
他好像记起来了。
霍息确实带过几次花回来,但是他对花粉有些轻微过敏,第二天就让保姆阿姨给处理了。
但是他没想到那些花是霍息专门送给他了。
不是不敢想,是想不到啊,谁会给活人送菊花的?谁会给老婆送康乃馨的?甚至还有龟背竹。
你不能送一束玫瑰吗?
他哪里知道,霍息是准备循序渐进的,还没等到送玫瑰,就发现他所有买回来的花,第二天就都不见了。
霍息也问过保姆阿姨,说是夫人让处理了的,此后他就没再买过花了,保姆阿姨倒是偶尔会带几束花回来。
但霍息不知道的是,那些被处理的花,其实没扔,是做成干花了。
再说宋秋声这里,那些花,霍息也没有亲口说过是送给他的,只说了家里单调。
他理所当然地觉得霍息是买回来装饰家里的,之后他是把鲜花处理成干花,他也没有负担,那不是隔三岔五都有鲜花吗?
既然没有‘送’这个字的意义,再漂亮的花,那也只是花,做成干花,也免了他们枯萎成泥。
还有深夜邀请看电影。
这事情,宋秋声更想吐槽了。
不说邀请他看特效大片吧,看爱情或者文艺片也行啊,甚至是恐怖片都可以啊,但是霍息邀请他看的是非洲原始部落的纪录片。
就是那种,一家人住一个矮小的棚子,家里还生一堆小孩儿的,还有些什么,男的娶不起媳妇儿之类的。
害得宋秋声一连几天做噩梦,梦到自己被卖到非洲给人当媳妇儿了。
之后,又看过一次非洲原始动物纪录片。
宋秋声麻了,他不理解霍息这种奇怪的喜好。
此后霍息再邀请过他两回,他都找理由拒绝了。
现在听罗利的话,当时的霍息也是想跟他更进一步的?
Oh~NO!
他恨霍息是个木头。
宋秋声还是想不明白,即便是霍息的行动,他没接住茬,但是他的行动呢?
他觉得自己当时表现得很明显了。
还不等他回忆,处理完工作的霍息就回来了。
“在聊什么?”霍息很自然地坐到了宋秋声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