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注意力全然被吸引。
下一刻,胳膊却猛地被拽,一瞬间的脱力,那奇怪的软鞭终于是失去控制,让钢牙抓住了机会,往下一拽白牙双臂的同时松手刹那,屈膝狠狠往前一踢。
“天真的愚蠢!”
“什么!”
该死,脱臼的手臂使不上力气。
白牙就这么睁着眼睛,从那山崖直直落下。
这种无助坠落的滋味,极快的风掠过耳畔,抬不起手的感觉,徒劳地五指曲张,却是什么也抓不住。
重重砸下,沉闷的钝痛。
然后陷入无尽的黑暗。
哒哒马蹄落下,一队武士打扮的人穿过了林子,惊飞无数鸟雀。
并不严谨的装束,那样不羁的打扮,看起来并不是什么正规的队伍,反而像是流浪的武士,又像是匪寇。
在距离溪涧不远的地方,这些人安营扎寨下来。
春雨的灌溉让溪涧涨水,唰唰的流水冲洗一切。
而流水有时会带来不知名的宝物,有时是腐败的尸体,尸体之上还有不少不错的发现。
他们将溪涧形成的瀑布用木板或是石头截断,以拦下那些被冲过来的各种垃圾。
“喂,你去看看,还有什么好东西不。”
四处流窜,打家劫舍的山匪们,当然也不会放过这种收刮资源的好机会。
即使胜利的一方已经清扫过一次战场,他们也偶尔能有些意料之外的收获。
“大哥,这里居然有个女人,皮子还挺白净的!”
“死都死了,你想拿不新鲜的糊弄老大吗!”
一个癞疤头脸上都是横肉,凶狠极了。
被一脚踹倒,瘦似一把骨的小喽啰连连求饶。
癞疤头吐了两口唾沫,转身就要离开。
“大哥大哥大大大哥,那女人,没死,好像还有气。”
哆哆嗦嗦地抖了两下,那小喽啰才爬起来躲到了癞疤头的身后。
“哟!”
“大大大哥,你你看,这是不是,算是我的功劳一件。”
膘肥体壮的癞疤头一把把地上的女人扛了起来,剜出一个眼刀。
“这是谁找到的老大看了就知道,都把嘴巴放干净一点!”
小喽啰低眉顺眼的连连称是,脸上不敢露出半分气愤。
下流地拍了一把抗在肩上人的屁股,喇叭头吹了一声口哨,得意扬扬地往营寨走去。
“可恶啊!石上这家伙每次都抢功,这样下去老大只会记得他……”
“歇歇气,歇歇气,村田你也是,下次偷偷瞒着石上吧。”
“开什么玩笑,上一个瞒着石上邀功的家伙可是活活被石上用拳头给砸死了,老大根本不在意!”
那叫村田的小喽啰心有不满,却无法发泄,狠狠地踢了几脚散乱在一旁的东西。
他只能期盼着石上能稍稍提上一句他的名字,即使这个可能微乎其微。
摩挲了一下手,只觉得这日子是熬不出头。
“你们先去休息吧,这一片我都看过了,没什么宝贝了,有也给石上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