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应该是为了他妹妹赐婚的事,听说这回的赐婚名单里就有他的妹妹,皇上还给好大一笔嫁妆,他可真器重年大人”
半夏还在感慨,李莞然耳朵里却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满脑子都是年家女儿被赐婚的消息。
这算不算被蝴蝶了?李莞然有些恍惚。
紫禁城在今年的十一月份就迎来的一场大雪,连续下了三天才停。
漫天的飞舞的鹅毛大雪一团团地飘落在任何可以让他们坠落的东西上,除了温暖地屋内,外头没有遮挡的地方入眼之处皆是一片雪白。
李莞然双手捂着温暖的有点烫手的手炉看着满宫白茫茫地一片,因为在外面的时间久了,露在外面的鼻尖早就被冻红。
凛冽的寒风毫不留情地往她脸上招呼,不过她这会儿一点都不在乎,甚至还想到了那句著名台词“紫禁城风水养人,必不会让你玉陨消香。”
“娘娘?”半夏不解地催促着李莞然赶紧回屋,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在殿门口停了下来。
还笑的奇奇怪怪的。
“嚯,好冷,快回屋。”李莞然没有解释自己方才的异常,朝她笑了笑就用她被手炉暖热的手拉着半夏快步回到已经被守门的宫人掀开厚实挡风的帘子的殿内。
殿内早已生足了炭火,暖呼呼地舒服极了。一回到殿内李莞然便把手炉扔下解开斗篷跑到罗汉榻上躺着。
“好舒服。”李莞然情不自禁地喟叹出声。
半夏拿着一张烘烤的暖乎乎地盖在她身上,得意表示是她在出门前就安排让人弄好的。
李莞然对此表示赞赏并未她竖起大拇指,又招来了守在宫里的宫人问起孩子们的情况,确定一切无恙才让人下去。
又折腾了一些有得没得后时间快要到饭点,半夏问道:“娘娘要派人去请皇上来吗?”
李莞然翻过手中书的一页,目不移视道:“不用了,现在除了十三爷身边皇上哪都不会想去的。”
和这个冬天一起来的还有怡亲王身上旧疾,今早赶着宫门开的点就冒着寒风来回政务,结束后出了养心殿没几段路就栽倒在地了。
李莞然去找胤禛的时候恰好撞上了,她从负责救治太医脸上紧锁着的眉头和难看的脸色看出来,怡亲王这回病的程度不同以往。
反正从她待着到离开的那段时间,那些太医看着怡亲王的腿没有一个不摇头和惋惜。
半夏闻言叹了一声,眼中充满怜悯:“怡亲王也是遭罪了,也不知道太医能不能找到治好他腿的法子。”
治不好的话怡亲王以后走路不就得成坡子了!半夏脑补了一下怡亲王走路一拐一拐的样子,脸色瞬间奇怪了起来。
“皇上肯定不会让怡亲王成那样的!”李莞然没好气地挥散她的想象,起身穿鞋在桌前坐下,顺便让宫人将纸笔拿来。
半夏不疑有他,接过宫人取来的纸笔放下,肯定地点头:“太医的太医应该是全天下最厉害的,有他们在怡亲王迟早能好。”
可惜的是半夏说的话终究没实现,怡亲王的病至今未愈,如果不是他坚持要回府治病,皇上得让他一直待在宫里。
太医院的那些只负责给皇上看病的太医全都被胤禛赶去了怡亲王府,他甚至还下旨表示治不好怡亲王就不要回宫了。
任谁看了都不得感慨一句他们之间感人的兄弟情。
不过就是这话真的好像她以前在网上看的那些陪葬文学,李莞然忍俊不禁地想道。
“你笑什么呢?”胤禛停下手中动作,不解地看向他。
李莞然勾起嘴角朝他笑了笑,摆正她半躺在榻上的动作:“就是想到了之前读到的笑话。”
“还是这个姿势好,一点都不累人。”她晃了晃脑袋,脸上满是对自己选了一个好姿势和场地的自得。
托前一次在御花园当模特的经验,今儿胤禛百忙之中提起画下一幅画的时候,李莞然当即要过场地的选择权。
为了避免再和上一回一样累得半死半活,她直接就指了内室的罗汉榻,和胤禛商量着这回的主题就是美人小憩。
胤禛自然没什么意见,画具摆好便直接动笔。
“你若是累了就睡一会儿。”胤禛笑道,左右她怎么动作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李莞然闻言眼睛一亮,不过很快又松下肩膀,“算了吧,我可不困。”
榻边烧的正旺的炭盆暖的她的脸红扑扑的,她将头埋进舒服的软枕内,侧着身子双眸水汪汪地望着正在作画的胤禛。
认真工作时的男人是最帅的,这句诚不欺我啊。
她的视线流连在胤禛俊逸的面庞,大权在握的他比以前瞧着更加锋利,但却更让人心动了。
至少李莞然自己是这么觉得的,胤禛这张脸只要不毁容,她能美滋滋地看一辈子。
感受到放在自己身上的炙热视线,胤禛虽没有抬头,但低下去的眼睛却迫不及待地流露出笑意。
看着纸上不用细想就能精准描绘出五官的图,挤压在他心里的疲惫和忧心似乎都减去不少。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嘴上说着不困的李莞然在屋内宜人的温度和舒适的软枕勾引下还是慢慢步入梦乡。
等她醒来时便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胤禛也不见了踪影。
糟了,画呢?
李莞然心一惊,脑子立马清醒过来,唰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娘娘您醒了?可要用点什么?”闻声赶来的半夏拉开床帘挂好问道。
李莞然反问:“胤皇上呢?”
半夏:“皇上回养心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