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想找一些药品以备不时之需。”
“顺便再找找其他人的踪迹。”
大家七嘴八舌地给自己找理由。
卫渡影没说什么,收回目光,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算是默认他们跟着。
有了昨天的经验,这群少年再次面对丧尸的时候镇定了不少,渐渐地还找到了配合的方法。
姜以芽感觉到自己又被人背了起来,开始移动。
趴在宽阔结实的脊背上,她的意识开始慢慢清醒。
她能隐约察觉到外界发生了什么,但无论如何都醒不过来,仿佛只有体内的东西真正觉醒,她才可以打破笼罩在自身周围的屏障。
不过男朋友的存在给足了她安全感。
偶尔的肌肤相贴,更带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依赖和满足。
“找到退烧药了!一共有三盒!”陌生的声音在姜以芽耳边响起,显得格外激动。
这次他们没忘记先给她喂点食物垫垫肚子。
只是到了喂药的时候又犯了难。
明明昏睡不醒的人,偏偏对药味格外敏感,一闻到味道就无比抗拒。
无论他们怎么哄,怎么骗都没有用。
看着把自己牢牢蒙在枕头里,用后背对着他们的姜以芽,几人的目光又看向了卫渡影。
卫渡影:“……”
卫渡影冷着脸拿过药片,在靠近病床的时候,心底无法遏制地升起隐秘又小心的欢喜。
他将其他几人全都阻挡在身后,贪婪地享受着这一刻独属于他一个人的半分钟。
只有他可以给她喂药,其他人都不行。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对她也有一点点不一样?
卫渡影弯腰,再次虔诚地托住姜以芽下颚,就在他动作迅速地捏着药片将手指推开她牙关的时候,姜以芽恶狠狠地咬了下来!
还用力磨了磨。
烦死裴星恒了!
都说了不吃药了怎么还喂!
刺痛从右手食指指节上传来,卫渡影僵硬在原地。
潮热的呼吸包裹住指腹,这一刻他所有的触感被同时放大,皮下的脉搏狂跳不止,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眩晕。
“药喂下去了吗?”潮牌男生在后面探头探脑。
卫渡影仿佛做了坏事被发现一样,心脏急促跳动了两下,身体比大脑更快一步挡住了潮牌男生的视线,然后他才发现姜以芽早就松口了,又把脑袋埋回了枕头里。
卫渡影将濡湿的药片攥进掌心,声音微哑了些许:“药掉到地上了,她不愿意吃过会儿再喂吧。”
“好吧。”潮牌男生没察觉到不对劲,低头开始在地上找来找去:“掉在哪里了?我怎么没看到?捡起来还能给别人别浪费了。”
“别找了,先把其他的药和急救用品装起来,都是好东西!”其他人催促。
潮牌男生不情不愿:“行吧行吧。”
中午,卫渡影他们留在医务室,分食了两包饼干和水,草草对付了一顿。
期间几人又讨论了一下之后去哪里。
回器材室没必要,如果有救援,那么和大部队在一起肯定更保险,或者去到更显眼的地方。
“先去最大的一食堂,没有人就去天文台。”卫渡影左手指尖扫过校内地图上的两个坐标,右手一动不动插在口袋里。
其他人觉得可行。
认真讨论的几人没注意到床上的姜以芽卷翘的睫毛颤动了几下,慢慢醒了过来。
她撑着身体坐起,凌乱的乌发散在脑后,在还有些朦胧的视野里,她正好看到背对着她蹲下身体系鞋带的卫渡影。
姜以芽隐约记得裴星恒穿的就是黑色。
她直接抬腿踩上了对方的肩上,还一点不客气地用脚心碾了碾:“裴星恒,你干嘛喂我吃那么苦的药!”
另外几个男生听到着娇气的抱怨声都愣了一下。
他们看了看突然醒来的姜以芽,又看了看向蹲在地上的卫渡影。
第一反应竟然是怎么有人骂人都这么好听?
少女的嗓音带着刚睡醒的软哝,听得人心里软软的。
房间内的沉默让以芽后知后觉察觉到了不对劲。
脚下的人缓缓转过身,露出了一张并不算陌生的脸。
姜以芽的脸色瞬间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