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宝忙点头,头顶的小呆毛随着她的动作一动一动的。
孟氏这才点头,让大娃二娃跟着好歹也放心。
反正还有两天地里的活就干完了。
孟氏摸摸喜宝的头笑道:
“去喊你大哥他们吃饭。”
“哎”喜宝奶声奶气的应着,咚咚咚的跑到院子里喊正在干活的哥哥们吃饭。
赵大郎放下手里的柴火,舒了口气,招呼忙着挑水喂鸡的兄弟们吃饭。
赵家没有分家,吃饭都是聚在主屋一起吃的。
饭桌上兄弟几个默不作声的啃着饼子,心里都很沉重。
想到爹娘都得治病,家里也没钱了,兄弟几个都笑不出来,思索着以后日子怎么过。
喜宝感受到家里沉重的氛围,也知道是钱的事情。
钱啊,钱啊,看来不管现在还是未来,钱还是能决定让人开心或者难过的东西,她要跟财财好好商量商量!
财财:“……”你还怪通透的嘞。
吃过饭,赵大郎几个连带着大娃都被兰娘赶去地里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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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赵青山腿不能动,家里剩下的劳壮力得更加勤快才是。
这个月正是农忙的时候,现在播不好种,到了冬天家里只能喝西北风了,赵大郎他们也懂得这个道理,兄弟几个看自己家爹无甚大碍,伤口在镇上已经处理了之后,就放下心来去地里干活了。
等孩子们都走了,兰娘的忧愁模样才有些显现出来,
兰娘从木匣子里拿出家里所有的积蓄数了数,原本赵家家底还是挺厚的。
但是想着赵二郎赵三郎都到要娶媳妇的年纪了,不能再跟兄弟侄子们挤在一起,于是家里就商量着起了几间青砖瓦房。
在村里平民家里也是头一份的,很是气派,除了地主老爷跟李伯家,就属他们家了,兄妹几个一人一间房,大娃二娃也有一间,现在不但公中不剩下多少钱了,老大跟几个没成家的私房也都掏出来了。
本想今年攒一把给老二娶媳妇,现在也得往后拖一拖。
赵青山腿伤了东家赔了一两银,公中里还剩三钱银子,外加一串铜钱,若在平时也是笔不小的数目,够家里差不多一年的吃喝,但要是加上药钱就不够看了,更何况还有税收。
兰娘叹了口气,喊了二娃来房里看着他爷,自己拿了药去厨房熬药,孟氏在厨房忙活,见着了忙接过药包:
“娘,我来就成,您去屋里守着公爹,一会公爹醒了我给端过去。”
“不用,我来跟你搭把手,这些天忙,还有孩子得操心,别累坏了身子。”
孟氏笑着应了:“哎。”
想了想又说:“娘,米缸里的米不多了,要大娃他爹再去换点?”
“晚上再找柱子家换些吧,他家有水田。”
兰娘又顿了顿道:
“家里面也不多了,老大家的,以后就麦麸多一点吧。”
麦麸是小麦磨取面粉后剩下的小麦皮,口感粗粝。一斤精面可以换五斤麦麸,拿麦麸掺着吃,顶饱又省钱。
由于以前经历过大饥荒,赵家总是喜欢存粗粮,麦麸、粗面、带壳的糙米家里都有。
精粮总是吃完才买一些掺着粗粮吃,现在家里需要开销的地方多,又少了一个经济来源,就得多吃点粗粮了,孟氏低头应下。
“家里还剩好几条鱼,今晚做两条,添点油水都压压惊。”
说着就去缸里捞鱼,孟氏把药架炉子上熬着,就去准备做鱼的材料了。
孟氏是家里做饭最好吃的,以前娘家是开饭馆的,她心思巧,总能把饭菜做的香喷喷。
虽说兰娘跟孟氏管着厨房,但实际上是兰娘打下手,孟氏掌勺。
兰娘在院子把鱼敲晕去鳞,开膛放血,然后打了水冲的干干净净。
她逆着光从院子里过来,把处理好的鱼放到案板上对孟氏道:
“老大家的,你看着做一顿吧,让大家伙都沾点油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