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最后,他语气颤抖,生怕那句话说得不?对,惹得面前主上大怒。
只听他缓声?道:“好,正好用这群修士的血和修为?,来完成我的飞升大业!”
“也该让我好好会会你了,谢江凛,一个勉强有?几分本事的小?蝼蚁!”
……
(212)风云乍现
他的语气很轻,甚至有几分温尔文?雅,但若是?认真听,则可以清晰得听到他话?语之中森然?的杀意,如一把淬满了毒的锋刃,听上去便让人十分胆寒。
哪怕是?惯常侍奉在魔主?身前,大抵明白自家主?上是?个什么性子的侍卫,听到这阴森森的语气,呼吸也不由得一滞,强大的求生欲让他颤颤巍巍的开口:“主?上修为盖世,两界无人敢匹敌,主?上碾死那谢江凛定然?像碾死一个蝼蚁一般轻而易举!”
马屁吹得很好,但看随月宫阴晴不定的面容,这马屁想来是?结结实实的吹到了马腿上。
只见随月宫轻轻拨动自己面前的棋子,用上等寒玉制成的棋子叩在棋盘之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棋盘是?用昆山暖玉所制成,寒玉所制成的棋子,每落在棋子之上,便会激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如水花一般一点?点?漾开,乃是?某年瀛洲某个门派献给瀛洲之首随月宫的生辰礼物。
若是?这个门派知道自己的礼物此?时此?刻正被一个丧尽天良的大魔头所把玩,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长到让人有些不安的寂静过后,半晌,只听上首的随月宫冷不丁地开口,道:“你见过谢江凛吗?”
这话?问?得其实有些突兀,那侍从愣了一下,以他的智商自然?是?很难想到话?题怎么从尊主?要杀谢江凛转移到自己是?否见过谢江凛之上了,但是?他之所以能长久地侍奉在尊主?身前,靠的便是?有什么便说什么的真实。
毕竟,尊主?是?不需要那些自作主?张的小聪明的。
“之前执行任务的时候只远远见过一面,不过离得太远,看不真切。”
那侍从在脑海之中为数不多?的记忆之中翻箱倒柜,终于倒腾出来可怜的三瓜俩枣。
“哦!”尊主?似乎是?来了兴致,慢悠悠的问?,“那依你所见,那谢江凛是?个怎样?的人?”
“呃……”那侍从沉思了一下,道:“属下只记得当时她一身黑衣服,扎着头发,半靠在树下,怀里不知道抱着一只什么,身旁倒是?围着许多?人。”
“许多?人,那些人是?她的追随者吗?”
听到这里,随月宫有些兴致索然?,毕竟出行都有一群人鞍前马后地服侍着,是?最让人乏味的少年天才剧本。
这种人,他见得太多?了,也自然?感到无比乏味。
“不是?。”听到这里,那随从面容一变,面上突然?现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神情也有些欲言又止。他迟疑了一下,似乎是?在酝酿语言:“那些人,并不是?谢江凛的追随者,依属下看,那些人更多?是?看谢江凛我行我素的做派不顺眼,却奈何不了她的人,至于谢江凛身旁的那几个人,与其说是?追随者,倒更像是?朋友。”
“我行我素的做派?”
随月宫凉凉一笑,“谢江凛若真是?我行我素的做派,在那些看她不顺眼的人出来的时候,便应该将他们屠戮殆尽,斩草除根。”
若是?谢江凛在这里,听到这个经?典反派的大胆发言,定会大为震撼:“啊这,兄弟,我是?现代?社会出来的有编制的正经?修士,我们那里不让随便杀人,你这样?的法外?狂徒肯定会被我们部门堂堂逮捕的!”
话?音落下,随月宫轻轻摇了一下头,“也罢,听你所言,谢江凛确实是?个有趣的人。”
“这种有趣的人,杀起来也更痛快一些,若是?修真界都是?那群汲汲营营整日为了蝇头小利钻营的老不死,多?是?无聊!”
“本座的成神之路,正是?因为有了谢江凛这种人存在,才有了许多?趣味!”
随月宫声音幽幽,让人听不出来喜怒。
另一边,飞舟之上,谢江凛冷不丁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喷嚏,她心说:我去,这又是?谁在背后惦记着我呢!
毕竟,在修真界得罪的人太多?就这一个坏处,背后骂自己的人,就算谢江凛原地化身八爪鱼也数不过来。
谢江凛此?时正逆风立于飞舟前端,单手依靠在飞舟船翼之上,大半个身子斜斜挂在飞舟外?边,神情说不出的意气潇洒。
李不音江不言几个人也有样?学样?,一行人挂在飞舟边上,活脱脱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谢江凛看着远方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天穹,不知道想到什么,开口道:“祝舟山,我记得是?在瀛洲那边吧,魔界怎么想不开把魔眼安防在那里?”
莫非是?因为什么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地方的鬼才设想,若真是?如此?,那魔界果?真是?一群卧龙凤雏的狗头军师。
而且,想到瀛洲这个地方,谢江凛轻轻抚摸自己腰间的落花剑。
她想,她和瀛洲那位李天行的仇敌之间,应该是?注定要有一战的!
而且此?行,她朦朦胧胧之中有种预感,自己应该能见到这个人。
(213)御剑当空
毕竟这瀛洲所处地位置就是在修真界权利政治中心?地带,不仅有随月宫这个修真界大?能镇守,四周光是修真界排得上名号的大?型宗门就有好几个,那?些中小?型宗门更是不计其数,如星罗棋布一般排列在瀛洲广袤的大?地之上。